耶律道士奴拿著耶律高十的密信,興奮地對皇太妃胡輦說:“皇太妃,我們的機會來了。”
耶律道士奴說罷,將密信遞給胡輦。胡輦看了連忙叫好。
耶律道士奴說:“行動吧?”
胡輦說:“好,哀家這就派人聯絡彌裡吉,將軍即刻潛回上京,聯合上京城的內線,做好接應。哀家隨後帶領一支人馬前來與你們匯合。”
耶律道士奴說:“好,皇太妃人馬到時,可燃起三堆篝火作為訊號,末將自會來接應。”
商量已定,耶律道士奴便匆忙上路,回上京去了。胡輦暗中集結人馬,準備次日向上京進發。
這天,正好張瑗來向胡輦催促修建可敦城的材料,卻見營中士卒都在打點行裝,一打聽,原來他們明天要到上京。張瑗甚感蹊蹺,輪戍的時間還未到,新兵也沒來,他們怎麼要去上京呢?難道上京出了什麼大事?
張瑗心中一緊,又想到自己已經快一年未回上京,心裡早惦記著王繼忠和父母兄弟了,還有乾兒子王懷玉,不知道小傢伙還認得不認得她這個乾孃。更主要的那裡還有一個人焦急地等著她。他來信說,他們的婚房已經裝修好了,依照她的意見還是她原先住的那間小屋,添置了一些傢俱,被褥也準備好了。張瑗看了恨不得立刻就回到上京。
可是,修築邊防三城任務繁重,一時脫不了身。再者,因為皇上大度,倒讓她有些過意不去,覺得自己做得太絕情了,便想努力工作來報答皇上的這片情義。她想起自己為了躲避耶律隆緒故意留在西夏幾個月,耽誤了很多時間,她必須把這段時間彌補回來,才能面對皇上和皇太后。至於王繼忠,今後有的是相處的時間,她給王繼忠回信,寫到:只求你到時候不煩我就好。
見了胡輦,張瑗說明了可敦城的修建情況,她發現胡輦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只是在敷衍,她的眼神分明在說:“別在這兒礙事,快走吧。”
張瑗問:“皇太妃,臣剛進大營時,看見很多士卒在結束行裝,問他們,有的人說要回上京,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回上京?上京出什麼事了?”
胡輦說:“是啊,上京是出了一點小事。”
張瑗驚問:“上京出什麼事了?皇上、皇太后怎麼樣了?”
胡輦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你放心好了。”
張瑗急切道:“到底出什麼事了?請皇太妃告訴臣,臣的親人都在上京。”
胡輦說:“就是有一小撮奚人造反,哀家要領兵前去平叛。”
張瑗大驚,說:“有人造反,這怎麼得了?不行,我要回上京。”
張瑗說罷,折身就走,胡輦連忙叫住,說:“工部使,還是不要回上京了。”
張瑗說:“臣為何不回上京?”
胡輦說:“邊城正在修建,離不開你呀。”
張瑗著急地說:“上京有人反叛,皇上、皇太后、臣的親人都在上京,臣如何安心呆在這兒?臣無論如何也要回上京的。”
胡輦知道勸不住張瑗,又想到張瑗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帶上她或許還有用處,便對她說:“工部使不要著急,哀家明日便率大軍趕赴上京,你可以與大軍一起走,這樣安全些。”
張瑗說:“那就多謝皇太妃了。”
這天,張儉得報,大於越府今天傍晚來了十幾個人。
張儉問:“看清了來的是一些什麼人嗎?”
密探說:“不清楚,都是一群身材魁梧的人。”
張儉說:“好的,繼續監視,有什麼情況立即來報。”
密探走了。張儉隨即來到大丞相府,見了韓德讓說明了情況。
韓德讓說:“終於來了。”
張儉說:“怎麼辦?”
韓德讓說:“不著急,大魚還沒來呢。”
張儉說:“要不要告訴太后?”
韓德讓說:“先別告訴太后,別讓她擔心。”
張儉說:“在下讓人繼續監視著大於越府,有什麼事在下隨時來報。”
韓德讓說:“好,王繼忠那邊怎麼樣?”
張儉說:“耶律兄弟自進了訓練營,就被監視起來了,眼下被困在訓練營裡,不能出來,著急得很。”
韓德讓笑道:“這就叫釜底抽薪,王繼忠還真會辦事。”
這個時候,大於越府內,耶律道士奴正在為這事大發脾氣,他指著耶律高十等人說:“你們的腦子都是幹什麼的,這個時候了,去什麼訓練營?這明顯就是監押他們,他們去的不是什麼訓練營,那是監獄。”
耶律高十說:“大哥這不能怪我,我勸過他們,他們不聽,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