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勢力的幾家……”老朱嚥下一大塊金錢肚,慢慢說道:“那就得數冢谷家和秋家這兩大家族了。”
“冢谷家幾十年前就很有錢了,他們家族裡出了好幾個銀行家,在明堪城有好幾家商業銀行,然後也有保險公司、證券公司……總之金融行業都給他們家玩兒遍了。”
岑嶺點了點頭,又問道:“那秋家呢?”
“秋家是近二十多年起勢的,主要做的是房地產的生意。要說在這明堪城裡真正的世家大族,也只有他們這兩家了,其他那些跟他們比起來,那弱了不止一個檔次。”
“這兩家明裡做的是這些正經生意,但實際上他們很多子弟名下都有好幾十家賭場、酒吧、歌廳、舞廳,私底下其實都跟本地的黑道有關聯的。”
“是這樣……”岑嶺夾了一塊蝦餃放進嘴裡,一邊嚼一邊稱讚道:“這家點心挺好吃啊。”
他又問道:“秋家都有些什麼人?”
朱彪已經把乳鴿和金錢肚都吃完了,他擦了擦嘴,慢慢說道:“邱家家主叫秋尚常,娶過兩任妻子,第一任妻子給他生下的長子叫秋勇,後來離婚了,第二任妻子叫丁珊嵐,生下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分別叫秋敏、秋慧、秋亮。”
岑嶺覺得除了秋敏,好像還有某個名字有些耳熟,卻又一時想不起來,他看見菜都吃得差不多了,朱彪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拿出選單又遞了上去,“再點幾個,剛剛那幾個菜有沒有你喜歡吃的,叫他們再上一份。”
朱彪把選單又推給岑嶺,“老弟,你點吧,我看你都沒怎麼吃。”
岑嶺朝一旁的服務生招了招手,“再來一隻乳鴿、一盤鳳爪、一盤蝦餃和一份叉燒包。”
點完了菜,岑嶺轉過頭看著朱彪,認真地問道:“你剛剛說有個叫秋敏是吧?我對這個人挺感興趣,說說他的情況。”
朱彪有些驚異地看了岑嶺一眼,微微皺起眉頭道:“怎麼,你惹上他了?”
“待會兒再跟你說,你先說說,他是個什麼人?”
朱彪拍了拍岑嶺的胳膊,小聲道:“老弟,聽哥一句勸,在明堪城,惹誰都不要惹這個傢伙,這個秋敏是明堪城最難纏的惡棍,沒有之一。”
岑嶺摸了摸鼻子,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這個人心黑,喜歡仗勢欺人,而且從來不能吃一點兒虧,只要被別人冒犯了一丁點,就會糾纏到底。”
朱彪頓了頓,又說道:“就說不久前的一個例子,有個女學生租了他小弟管的一個單間公寓,好像是說緩交了一個月的房租,他直接給人家漲了30%的租金,你說這誰接受得了,那個女學生當然不同意了,結果他就派了一群混混牽著惡狗每天半夜三更去那女學生家鬧,攪得是雞犬不寧。”
岑嶺問道:“警察不管嗎?”
朱彪說:“警察管不過來啊,那些都是小混混而已,抓進去幾個他們就再派別的人去,再抓進去的時候,之前那幾個拘留幾天又放出來了,而且警察局裡面很多關係都被他們打通了的。”
“後面鬧得更厲害,聽說有幾個混混看那姑娘有幾分姿色,居然有一次直接闖進去把她給非禮了,而且還厚顏無恥地到處敗壞人家的名聲,最後逼得那姑娘跳樓了。”
岑嶺聽到這裡突然心裡一驚,趕緊掏出手機給小蝶打了過去。
鈴聲響了三四聲都沒有人接,岑嶺覺得一陣心慌。
朱彪看著岑嶺的舉動覺得有些奇怪,“老弟,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