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想去攬李雪辰的肩，但是怕李雪辰會介意，會不高興，所以把伸出去一半的手又收了回來，問道：“他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的事。”李雪辰笑著說，“只是談得不太愉快而已。”
因為現在兩人對外的關係是男女朋友，所以李雪辰主動攀上了蕭明旭的手臂，看起來親暱，卻又跟他隔了一點距離。
她說：“意見不合是很常有的事，我不會放在心上。”
可是他會。
任何讓李雪辰不高興的事，他都會放在心上。
“如果你不喜歡他，我可以幫你。”蕭明旭說。
他的音色很好聽，像是奏響的大提琴，聽著很讓人動心。
他長得也好看。
只可惜，他不是陸之言。
“不用了，我沒有不喜歡他。”李雪辰道，“再說，就算我真的不喜歡，我自己也可以，不用別人插手。”
蕭明旭沒有再說話，但是他卻知道，他是被李雪辰拒絕了。
李雪辰不需要他幫忙。
他有些失落，睫毛垂了下來，掩飾住眼底的情緒。
不遠處，蘇染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在蘇染看來，傅齊生是個很好的人，他對人永遠都那麼彬彬有禮，又風趣，還很會顧及別人的面子。
可是這些特質在李雪辰面前，卻統統消失了。
他面對李雪辰的視乎總是一臉冷漠，好像連多看李雪辰一眼都不願意，又好像有著濃烈的恨意。
“那個朋友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吧。”蘇染低聲猜測道。
陸之言聽見了，問道：“你說邱原？”
蘇染點頭。
傅齊生跟李雪辰分開以後就悶悶不樂，有女生過去搭訕，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十分低落。
如果不是因為交情深厚，他不會因為一個已經死去好幾年的人，對別人這麼冷淡。
陸之言答道：“邱原和傅齊生是同期出道，以前在一個公司，一起出演了幾部戲，慢慢的就成了好友。”
邱原死了以後，傅齊生還消沉過好一段時間。
“好讓人羨慕的友情。”蘇染道。
陸之言笑了。
覺得陸之言笑得很奇怪，蘇染眨了眨眼睛，問道：“怎麼了？我說得不對嗎？”
陸之言收斂了笑容，可唇邊還留有一抹淺淺的弧度，他問：“你覺得他們之間是友情？”
蘇染歪了歪頭，“當然了，這有什麼好懷疑的？”
不是友情還能是什麼？
有些事陸之言本來不想告訴蘇染，不過看到蘇染這麼好奇的樣子，他便忍不住了，低下頭去，附到蘇染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蘇染聽罷，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陸之言道：“真的假的？”
“當然是假的。”陸之言輕笑道，“是一些女粉絲腦補出來的，而且邱原一直在追李雪辰，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如果那個傳言是真的，那邱原還費那個時間精力去追李雪辰做什麼？
蘇染鬆了一口氣似的，“那還好……”
陸之言似乎誤會了什麼，問道：“你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