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號碼被蘇染拉黑了。
這個時候冉君辭打電話過來,顯然就是要說陳淑芬的事。
蘇染連等冉君辭說話都等不及,接起電話就問:“冉君辭,你把我外婆弄到哪兒去了?!”
跟蘇染相比,冉君辭居然很淡定,隔著手機,蘇染還能聽到他說話的時候在笑:“我給外婆找了一個新的住處,放心吧,她沒事。再說了,作為孫女婿,我也該儘儘孝心才對。”
這樣的話從冉君辭嘴裡說出來,蘇染只覺得可笑。
盡孝心?難道冉君辭忘了,當初蘇清顏假稱要被摘一個腎的時候,他對陳淑芬做過什麼事嗎?
再次開口,蘇染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到底想怎麼樣?”
“怎麼樣?”冉君辭笑了一聲,“你要是想知道,那明天上午十點,到我的辦公室找我,記住了,你一個人。”
說完話,冉君辭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蘇染的頭栽在了膝蓋上,雙肩不停顫抖起來。
陳淑芬年紀大了,冉君辭把她接到哪兒去了,又對她做了什麼?萬一他跟陳淑芬說了什麼話,陳淑芬受不了,那可怎麼辦?
“冉君辭跟你說什麼了?”陸之言一邊拍著蘇染的後背一邊問。
蘇染因為擔心,哭得差點兒喘不上來氣,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來,雖然開了口,但卻不是在回答陸之言的問題:“如果冉君辭敢動我外婆,我一定要他償命!”
因為冉君辭說了,蘇染只能一個人去找他,所以蘇染沒有帶陸之言,甚至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陸之言。
第二天上午,陸之言去公司了,蘇染獨自去了冉君辭的辦公室。
冉君辭跟秘書說過了,如果她過來,那直接把人帶去辦公室就行,秘書很服從。
蘇染戴著帽子和眼鏡,進了辦公室以後才摘下來,她也不坐,就站在冉君辭的面前,站得筆直的,像是一根木棍,還是一根沒有感情的木棍,“我外婆呢?”
冉君辭覺得自己可能是有點兒犯賤。
以前蘇清虞整天圍著他轉的時候,他覺得這個女人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可取之處。
可是現在,這個女人連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了,連話都不跟他好好說了,他又想把她攥在自己手心兒裡,一輩子都不想放開。
“她現在很好,我給她安排了新的療養院。”冉君辭不喜歡蘇染這麼直瞪瞪地盯著他看,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你先坐下,坐下我們再說。”
蘇染咬了咬口腔內側的嫩肉,坐下來了,一句廢話都沒有:“你是想跟我談條件是嗎?用我外婆,讓我回冉家去?”
冉君辭的眼中閃過一抹痛色。
他確實是打的這樣的主意,但是現在被蘇染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了,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可悲。
他知道這個女人已經徹底不愛他了,所以只能用這種辦法,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可是沒有關係,只要她回來,自己就總有辦法能夠再次得到她的心,一定可以!
“是。”冉君辭別開目光,不敢跟蘇染對視,“我要你回我身邊,繼續做冉太太……以前的事是我混賬,我發誓,只要你以後好好跟著我,還是像以前一樣對我一心一意,我也一定會好好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