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水,跑去廚房,看著他冷淡自若地盛完面條,積極主動端起兩碗麵條,“我來端。”
夏嶼並未阻止,而是淡聲說了句謝謝。
週末抿唇對他一笑,把面條端到飯桌上。對她謝什麼,應該是她謝謝他才是,這麼晚了,還善良的邀請她吃飯。
看著有荷包蛋的那一碗,她自覺推給夏嶼,還熱情地給他雙手遞上筷子,“快吃,冷了面就坨了。”
夏嶼將兩碗麵調換,“我不喜歡吃雞蛋。”
週末一頓,看著碗裡的兩個荷包蛋,再看夏嶼那碗只有面條的寡淡,問道:“真的一個都不要嗎?”
夏嶼:“你吃不下?”
週末怎麼可能連一個雞蛋都吃不下,只是她怎麼好意思一個人吃兩個。
“我還不是特別餓。”
她夾起一個荷包蛋躍躍欲試地想要往他碗裡放,夏嶼主動推來碗,還一本正經地說:“以前不是挺喜歡吃的嗎?”
“……那是以前。”週末把雞蛋放進他碗裡,默了,補充道,“我還沒吃呢,幹淨的。”
夏嶼面部表情浮動不大,好像只是隨口一問,並不怎麼在意,埋頭又吃起來。
他咀嚼食物時無聲無息,一口一口地吃著,表現得十分斯文。
週末坐在他對面,提高食慾不說,還賞心悅目。
兩人安靜地各自吃完晚餐,她擦了擦嘴巴,“我來洗吧。”
夏嶼直接收走碗,明確道:“有洗碗機。”
那就是不需要她的幫忙了。
但總歸是白吃他一頓,週末還是道:“今天謝謝你的飯,下次有機會給你嘗嘗我的手藝,可好吃了。”
夏嶼走到廚房,把碗和鍋放進洗碗機,又走到冰箱裡面拿出一瓶礦泉水,目光模糊地看向她,提醒說:“兩次。”
週末已然忘記上一次的約定,驟然被提醒,臉紅了個透。他都請她吃了兩回飯了,她還沒請他第一次就開始計劃第二次。
再聽他語氣的質疑,週末的信用受到挑戰,她保證道:“我沒有玩你的意思。兩次我都會補給你。”
夏嶼扭開瓶蓋斜眼瞧她,再咕嚕灌水。
修長的手指輕輕握住塑膠瓶,微微傾斜透明的液體緩緩流入口中,隨著他每一次吞嚥,喉結不自主地輕輕滑動。
冰凍過後的水,將他的唇染紅,透著濕潤與透亮,幾乎是下意識的舌尖微舔,極具性感,週末看著紅了耳朵。
他沒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和姿態有多麼令人鼻血直流,淡定地把水放下,“我相信你。”
週末只覺呼吸一滯,別開眼平定心肺。
吃完飯似乎也沒了待在這的理由,更何況她對他還有非分之想,以至於看他做什麼,都能臉紅心跳,這也太有損形象了。
難道是春天快到了,所以她才變成這樣?
夏嶼不語,只是一味的看著她。
嘴角平直,可眼神卻帶勾似的。
週末受不住他沒有掩飾、直勾勾的眼神,稍不注意能把她魂給勾走。
不行,不能多待,不能再腦補了。
週末是個死要面子的德行,盡管內心已經崩的能開闊新世界了,表面上看起來依舊風淡雲輕、穩如老狗。
她甚至還客氣地給人說了一句離開。
直到回到她的房間,她才捂著狂跳加速的心髒,慢慢平息。
……
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週末當晚就夢到了以前還沒有進行分科選擇,還沒有和夏嶼疏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