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顛,山霧籠罩。
王嶽嗑著瓜子坐在一旁的山峰之上,旁邊和他一起嗑瓜子的是他的師父魯慶生,二人喝著小酒就著瓜子兒,看著龍虎山的景色,美不勝收,心情愉悅。
“真沒想到你我師徒二人竟然也能夠登上旁人家的山門,雖然作為賓客在此閒雲野鶴,韻味十足。”魯慶生憨憨一笑,“小酌對飲,何以快哉。”
王嶽將瓜子皮撒在山崖裡面,笑嘻嘻的說道,“師父你這個雅興,我是學不來,咱倆晚上都沒有地方住,你居然在和我討論韻味的事情。”
“這不是寄人籬下嘛!”魯慶生紅撲撲的兩個小臉頰,顯然已經喝高了,他望著月空哈哈大笑,“當初我也是百人門主,手握幾十個內門弟子的要決,如今……嗨!時過境遷啊!”
“祁連山當次大劫,實屬天災人禍,誰也無法阻攔,如今門裡面只剩下你我,其他人遣散的遣散,死的死,傷的傷,光復門楣還是要靠你我二人啊。”魯慶生拍了拍王嶽的肩膀,“現在峰門也都被取消了,我們幾個首座也都成為了長老,不過掌教師兄說了,等山門修繕完畢,還要重新開設峰門,到時候你便是我的大弟子,老夫要把全身的武藝都傳授給你!別看你雖然資質平庸,但是這輩子成為一個地境還是可以的,若是能在花甲之年到達悟境巔峰,那麼老夫就推你一把!”
看著魯慶生如此,王嶽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憨憨一笑,“師父你這是臨危受命啊,那你趕緊把咱們的核心招數交給我啊,不能下次遇到什麼事情都是你保護我吧?”
“好!”魯慶生拎著酒壺站了起來,“老子現在就將祁連山的全套心法交給你,讓你成為這祁連山上最強的弟子!”
“牛逼啊!師父!”王嶽也興奮的站了起來。
“此情此景,為師要吟詩一首!”說著魯慶生再次灌了一肚子酒,袖口抹嘴,大手一揮,郎朗道,“東南月高懸!”
“我心向明月!”
“花有重開日!”
到這裡,魯慶生對著王嶽說道,“最後一句你來。”
王嶽嗑著瓜子皺了皺眉,“祁連山勇往直前!”
“對的好呀!徒兒!”魯慶生大笑。
師徒二人就在這山澗,歡聲笑語,沉沉睡去。
那一夜,祁連山曾經不可一世,傲慢灑脫的魯慶生,第一次帶著自己的首席弟子睡在了荒山野地之上,他從未想過這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少年,會在未來的某一日,給他一個驚天動地的改變。
那一夜,王嶽沒有睡,他惦記著山巔上自己父親的安危,也在惦記著自己手足兄弟蘇南秋的安慰。
他的惦記是對的,因為在他山下方不遠處的地方,好兄弟蘇南秋正在那裡爬山。
悲催的蘇南秋滿頭大汗得趴在峭壁之上,這山雖然不像是祁連山那般通體白雪冰川溼滑難以抓穩,但是峭壁鋒利,經常有四五尺沒有抓握和踩踏的地方,這讓蘇南秋越來越捉襟見肘,不過好在前方的語葵不單單是攀巖高手還是救助高手,不僅自己爬得快,還將鉚釘插入牆壁縫隙之中,讓蘇南秋可以安穩的向上。
只不過……
蘇南秋回過頭,趴在自己背上的李鳳溪在吃著糖葫蘆,並且流在了他的後背上。
“你腦袋沒毛病吧?”蘇南秋問道。
“你是不是有病!你罵我幹什麼!”李鳳溪連拍了三巴掌在蘇南秋的背上,要不是蘇南秋體格好,這一下就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