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秋暗暗一笑,沒有說其他的,只是連著道歉,“實在是不好意思,實在是對不住了,多少銀子我能賠,我賠得起。”
他要的就是說這句話的時機,語葵連忙皺眉道,“和這些人說……”
蘇南秋直接一巴掌按著她的臉讓她閉嘴,才對著面前的徐長老說道,“長老啊,家中確實有些隱疾,需要來求求道祖,這丫頭想下來的,不懂人情世故,不知道這龍虎山巍峨百年是何等之所,您寬宏大量,這僕人的費用,我全包了。”
“你能賠得起?你可知道那李廉公子是何人?”徐長老冷聲道,“惹了他,別說賠銀子,就是命你也得賠了,多少銀子夠買你的命?”
“我的命可值錢。”蘇南秋憨憨一笑,“上次山匪攔我,我硬是給了十萬兩黃金才放我一馬。”
徐長老的臉色微微一顫,這個細節被蘇南秋捕捉了一個正著,這傢伙也是愛財之人,作為手裡抓著二十萬兩黃金的大財主,他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人,這樣的傢伙越多越好,越多他越高興。
“既然這位公子有心想賠償,那也未嘗不可,只是確實需要耗費一些財力,不如和我來偏門,我和公子好好地商議一下,以免傷了和氣。”徐長老伸出手展向內堂。
蘇南秋當然是樂意奉陪,雙手合十道,“長老說的極是,正所謂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嘛。”
“那,有請。”
跟隨著徐長老一路走下去,到了偏廳之後,蘇南秋被安排坐在了下手,語葵站在身後,徐長老則坐在了他的對面,笑著叫來了道童斟茶,這才作罷。
蘇南秋雖然看著徐長老,但是心思並沒有全在他的身上,方才在接觸到李廉的那瞬間,就將手中的千聞符貼在了他的身上,這東西在一定範圍之內就和竊聽器一樣,對方周圍發生的聲音,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李廉似乎走到了一個房間裡面,可以聽得清楚開關門的聲音,暫時周遭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動靜,可是面前的徐長老似乎不願意繼續等,他開口問道,“這位公子打算如何賠償,不妨說出來讓老道聽一聽,若是可行的話,我便代替你去和李公子商量一下,老道也好從中調和,以免傷了和氣。”
蘇南秋沉默了片刻,說道,“那還是請徐長老直接和李公子說,隨他出價吧,我也從不管府內下人的費用,自然對這些不甚知曉。”
口氣是真的大,徐長老直接站起身,“好,那便在此地稍等片刻,老道去去就來。”
蘇南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等徐長老走出了門後,語葵正要說話,被蘇南秋攔住了,他細細聽去,那李廉所在的房間之中已經有了腳步聲。
腳步聲停在了不遠處,一個低沉的聲音開口說話了。
“李鳳溪在哪兒?”
“我為什麼告訴你。”李廉的聲音充滿了玩味,像是一個勝券在握的強者。
“你必須告訴我。”那個低沉的聲音說道,“不然的話,我可能會讓嶺南王府少一個公子。”
“我大哥不會放過你的。”李廉道。
“李傳英?呵呵呵呵,你別忘了,你現在在和誰說話!”那聲音忽然驚起,“我可以讓嶺南王府不復存在!”
“你!”李廉似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喘著粗氣。
房間之中,陷入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