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和華笙道別,這個小丫頭即便是感激涕零也是注重了規矩,沒有在除了打掃之外的時間進入房間之中,這讓蘇南秋對她的好感再次飆升,現在不光是略顯同情,更多的則是對這個小丫頭像是一種妹妹的喜愛。
睜開眼睛,狂風大作,王嶽已經快鑽入火堆裡面了。
蘇南秋這才拿出自己之前煮好的丹木,其中的一種正好是能夠禦寒的,自顧自先吞下一顆,舒服至極,果然周圍那如刮骨鋼刀一樣的寒氣已經感受不到了。再次從懷中拿出的是九花玉露丸,這是能夠治癒外傷的一種藥,是之前從會議上面交涉來的,連同這個也吞入腹中之後,暖意更盛,傷口的疼痛也減緩了一些。
拍了拍王嶽,這傢伙才從睡夢中醒來,臉被烤的通紅,黑胖子變成了紅黑胖子,像極了京劇裡面的張飛,兩坨紅暈美豔無比。
“嗯?”王嶽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
“吃了。”蘇南秋伸出手,他實在沒辦法探身遞過去。
王嶽接過丹木,擺弄了幾下,這才吞入腹中,頓時精神抖擻,容光煥發,漆黑又暗紅的臉上充滿了笑意,“喲喲喲,這東西好啊,吃上暖和和的!”
蘇南秋打了個哈欠,也遞給身旁的馮嬋兒一枚,馮嬋兒不假思索直接吃了下去。
“講講在純陽的事情吧。”蘇南秋道。
馮嬋兒盤膝而坐,“當日應知和我們溝通了大人您的想法之後,我們就按照您的計劃實施順利的進入純陽,純陽之人對我們都沒有任何的懷疑,尤其是在雲夜做了一個戲之後,那些人對我們更加的信任,我們便在純陽之中展開了調查,結果的話……”
“我們查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只有一個字,叫忠。”馮嬋兒道。
“忠?”蘇南秋疑惑道,“此人在我出門之時也曾傳信給我,是以兄弟相稱的,但是因為我在出門之前的一個月沒有任何的記憶,腦海一片空白,所以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們發現此人和什麼事情有關?”
馮嬋兒深吸了口氣,“和您給我們說的,那個煉藥陷害你的道士有關係,並且我們查到這個人的一些勢力就在祁連山之中,似乎純陽和祁連山還有一些解不開的淵源在裡面,這件事情看來要繼續調查,只能是我們深入祁連山才能得到答案了。”
“深入祁連山……”蘇南秋其實也想過這個問題,於是問道,“祁連山和純陽哪個比較厲害一些?”
“自然是祁連山,純陽不過是大周境內的宗門,而祁連山則是整個大陸之上最為頂尖的山門之一,而且背靠北崑崙山脈,崑崙山可是仙人所居住的地方,這裡靈氣可以說是天下絕無僅有的濃郁,祁連山之中的地境一巴掌都數不過來,而純陽千百年間也就出了一個呂祖,雖然呂祖強橫,但是那是天資指引,和純陽還是龍虎山沒有多大的關係,況且時至今日,純陽也就是底蘊深厚而已,仗著呂祖的劍術才能勉強在中州站穩腳。”馮嬋兒道。
蘇南秋這才明瞭的點了點頭。
“你們二人,想不想入祁連山修行?”蘇南秋問道。
“想!”王嶽說道。
“想自然是想,但是難度非常的高,祁連山雖然隨時都可以登山求師,但是要求極為苛刻,沒有家族就要有極高的天資,並且這個山門曾經拒絕過很多的絕世天才,理由也很耐人尋味。”馮嬋兒說道,“收弟子要根據每個分門主的喜好,若是他們不喜歡你,那即便是你再如何有天資,也沒有用。”
蘇南秋說道,“有用沒用,上去看看便知,現在商量半天也沒有個結果,祁連山的山門距離這裡還有多遠?”
“也就沒多少裡了,前面便是祁連山的地界,有巡山弟子的,不過這種拜師的散修入門,他們是不會管的。”馮嬋兒道。
“走。”蘇南秋撐著地站了起來,九花玉露丸的作用很明顯,他似乎已經感覺不到那種撕裂般的疼痛了,似乎傷口已經加速開始癒合之中,既然行動已經不受阻,他便不打算繼續在這裡待著,耳鼠的性命擔憂。
出了山洞,風雪交加,這裡向上去便是山路的上坡,銀松搖曳,雪落花開,一片白茫茫的雪景異常的美,三人駐足觀賞了片刻,王嶽才道,“雖然身居四方城能夠看到雪,但是從未見過如此巍峨壯闊的景色,山上雲與天相接,山下入霧雪海,確實是像一個仙人之境,美不勝收啊。”
“確實是震撼,想來如果你二人能夠進入祁連山修行,恐怕假以時日,確實修為不在任何人之下。”蘇南秋感嘆道,“能有這樣的景色,山門之人也不會是心胸狹隘之人。”
“大人,你不去嗎?”馮嬋兒一愣,聽出了蘇南秋話中的意思。
蘇南秋只是笑了笑,轉身向上走去。
“不冷了吧?”蘇南秋回頭看向王嶽。
“除了頭其他的地方不冷了,不知道為啥。”王嶽捂著腦袋。
蘇南秋大步向前邁去,口中哼著小曲兒。
“每個人的身上都有毛毛,讓我為你……”
“你!”王嶽追上去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