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之中十分的考究,裝點素裹,修建得很有味道,光是這步入之後的漢白玉踏板就別有一番風味。蘇南秋一路走入,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
‘這麼大的院子裡面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他走到了前廳,看著那古紅色木質的三根大柱子林立,裡面是開闊式的,正坐一個金鎏大座,下方十六把太師椅,莊嚴至極。
‘沒有其他人?也沒有下人。’
走到了前廳,蘇南秋坐到了最下方的太師椅上,卻發現手邊的桌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杯茶水,還冒著熱氣,蘇南秋轉了一圈茶杯,在背後發現了一個字。
“喝。”
正覺得古怪,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吳青城。
他孤身一人走來,目光所致,顯然已經發現了自己,但他也沒有表現出詫異,蘇南秋沒有任何驚慌,似乎並不像是一個除妖人和一個妖怪的見面,倒像是兩個似曾相識的朋友。
“你居然也在。”吳青城看著蘇南秋。
“你居然也在。”蘇南秋看著吳青城。
“你居然還活著。”吳青城笑了笑,走到了蘇南秋對面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
“我死了,你就也死了。”蘇南秋笑道。
吳青城哈哈大笑了幾聲,“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是魔童吧?”
“我不是嗎?”蘇南秋道。
“你不是。”吳青城蔑笑道,“你不過就是隨手撿來的人,我們順水推舟,給你按了一些罪名而已。”
蘇南秋緩緩地點了點頭,“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吳青城道。
“我只說過我沒殺人。”蘇南秋道。
吳青城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人自然不是我殺的,是誰所為我並不知道,但是領域的事兒是真的,惠安從我身上感受到的氣息,確實魔童該有的氣息。”蘇南秋微笑道。
“你是不是,又與我何干!”吳青城將頭一撇看向桌面上。
不知何時,他的手旁也出現了一盞茶。
熱騰騰的茶水。
茶杯也寫著一個字,“喝。”
“你喝嗎?”蘇南秋舉起了茶杯。
“我不喝。”吳青城說道,瞥了一眼蘇南秋,見到他的手中也有一杯茶,於是問道,“你喝嗎?”
“你為什麼不喝?”蘇南秋指著茶杯,“上方寫著要我喝。”
“裡面有毒。”吳青城道,“絕對有毒。”
他不加這個絕對,蘇南秋或許也就信了,這個絕對在蘇南秋的理解裡,就是吳青城的一個想法而已。
“我是一個比較聽話的人。”蘇南秋揚起頭將,一飲而盡。
“你死定了。”吳青城冷笑了一聲。
話音剛落,蘇南秋一口血噴了出來。
傾灑一地。
大廳之內轟然震動,那原本在正中的金鎏座椅落了下去,出現了一條甬道。
而吐血的蘇南秋非但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反而胸口感覺到無比的通順。
到是吳青城,此時臉色有些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