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雨過天晴。
只是蘇南秋已經覺得自己腦袋有些不夠用了。
亂七八糟出現的一系列事情讓他有些恍惚,尤其是腦海之中的這個事情,那個莫名出現的女子,到底說的是真還是假?若是真的,那個原本該在書本旁邊坐著的男子到底是誰?如果是假的,那這個華笙的目的是什麼?
“怎麼樣?你好點了嗎?”雲夜關切得問道,她手放在蘇南秋的手腕上,“實力有精進,但是還處在一品凡人境的實力。”
蘇南秋站了起來,“沒什麼事兒,若不是這塊玉佩,我們可能都要死了。”
耳鼠端詳了片刻那塊玉佩,“我不認識。”
“我也沒問你。”蘇南秋收起了玉佩,“昨夜的人到底是誰?”
“江湖上的御氣的法門有很多,甚至實力超脫一定境界之後,御氣都不需要什麼術法來加持,隨手就可以出氣傷人,所以……”雲夜說道,“我們的資訊太少了。”
“但是之前那幾個捕靈者所說的話很重要。”蘇南秋說道,“蒜泥受了重傷,看樣子這個蒜泥並不是我們知道的那種蒜泥,而是一個比較厲害的靈獸之類的東西。”
“不是搗蒜的那個蒜泥?”耳鼠問道。
“誰會來搶這個東西?”雲夜問道。
“嗯……”耳鼠沉思。
蘇南秋沒指望這顆鼠頭能想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隨道,“看來我們暫時還不能離開四方城了,先是要找到和必喜有關係的人,後面還能看看這個所謂的蒜泥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你要摻和這場圍殺?”雲夜道,“現在能看到的就是那波黑衣人,還有捕靈者,再加上昨晚的人,動靜可是不小的,若是昨晚死的捕靈者所言屬實的話,可能我們還要面對各種仙門。”
“我就是看看,我不進去。”蘇南秋說道。
“好吧。”雲夜也沒有說什麼。
與此,三人啟程前往四方城。
單手移城之後,四方城已然成為了一片廢墟,三人僅僅告別了一日的時間,這裡當然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廢墟黃沙一片,瀰漫著灰濛濛的一片,周圍的空氣夾雜著雨水的沖刷和原始叢林傳出的清香。
人群攢動,百姓們先是將自己家中值錢的物件儲存好了,協同一些衙役和護衛軍往原來的四方城之中搬運一些還算是能看得過去的木頭和廢墟之中能用得上的材料,畢竟城牆還在,相比重新修建一個城牆和城門來說,顯然重新制作房屋和坊市會更加的簡單。
指揮著眾人的人是站在一個房梁之上的方意歡,這個時候雖然眾人有些不喜歡女子高高在上的感覺,但是現在四方城城主已死,群龍無首,再加上衙役等人都算是方家的家僕,所以大多有刀槍的人都是聽方意歡的話,百姓也就隨波逐流,聽上而下。
蘇南秋並沒有打算去打擾方意歡,這種百廢待興的局面對於她在民眾建立威望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隨直接混入了人群之中,手中拿出了那塊玉佩,開始尋找。
走了幾步蘇南秋還在看手中那個紋絲不動的玉佩,身旁的聲音卻已經響了起來,“那不是……禿驢!”
耳鼠尖厲得說道。
蘇南秋抬頭看去,攢動的人群之中看到了那個明晃晃的光頭,顯然光頭也聽到了那聲讚美,回過頭來。
“兄弟!”王嶽跑了過來,“你怎麼沒有走?”
“回來看看,你在做什麼?”蘇南秋看了看身後,又看了看抱著一捆桌椅的王嶽,“搬家啊?”
“方城主和師爺都已經逝了,現如今方家沒什麼人了,看到意歡如此認真,我就說著先來幫她搬搬家,不然入了夜都不知道去哪裡休息。”王嶽道。
蘇南秋點了點頭,忽然看到了王嶽的頭頂,“你怎麼……”
王嶽摸了摸額頭。
確實有些奇怪,王嶽的頭上開始長毛了,但並不是很自然的那種毛髮,反而是在額頭上出現了一道橫過來的絨毛,絨毛是白色的,很短但是很清晰。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反正睡了一覺就有了,這東西奇怪得很,掛了幾次便又立刻長了出來。”王嶽說道,“哎,對了,馬上四方城重新建城,你不留下來嗎?感覺你可以趁機多放幾個屁賺一大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