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覺得吧。”王嶽走前了一步,低聲說道,“此深淵之事雖然詭異邪門,但並不是無藥可解。”
“賢侄,你有辦法?”方牧野問道。
王嶽呢喃著點了點頭,“方叔您還記得,我家的事情?”
蘇南秋差點兒一腳給王嶽揣在地上,雖然他沒出腳,但幾人的目光可都是撇在了蘇南秋的臉上。
“啊……這個……”蘇南秋尷尬地看著眾人。
“難不成蘇賢侄你確實有辦法?”方牧野問道。
“我……這個……”蘇南秋想了想,一咬牙說道,“這個確實是可以抵禦一些那裡面的氣息,可是如果那裡面有更加可怕的東西,我是沒辦法去應付的。”
“啊?”方牧野驚起看向了蘇南秋,隨後下意識的地瞥了一眼農子石這才說道,“這深淵已經搭進去這麼多條命了,我的官兒早就該摘了,如今我的愛侄能有辦法,若是我愛侄出了事兒,我心中更會難過,罷了罷了!不如我就直接辭了這個官兒吧,意歡,你且收拾收拾,可能父親要被斬於堂前以謝天恩。”
“啊!”剛剛洗漱完的方意歡聽父親這麼隨便地就要去死,當下心中震驚,又聽得方才的那些話,立刻走到了蘇南秋的面前,正要說話,師爺農子石說話了。
“老爺啊,我們這一路雖然不易,但若是隻有蘇公子才能有辦法,我們試都不用試了,您和蘇公子情如父子,這麼危險的事情怎麼可能讓蘇公子以身試險,再說了,蘇公子如今正是年輕有為,大展宏圖之時,雖然以後沒有了您的幫助,但是以他的能力定然也能夠闖蕩出一個更好的前途的,哦對了老爺您的親家是?”
“戶部侍郎。”老爺趕忙說道。
“對對對,戶部侍郎,戶部侍郎。”農子石說道,“我們確實也用不到這個天下總管銀錢和稅負的戶部,和我們確實還是有些遠的。”
蘇南秋豈能不知他們是在這一唱一和?但是也能看得出對方的善意,他們確實不想讓自己去冒險,但是事到如今他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眼看面前的方意歡又要哭出來,蘇南秋才犯難。
“不行的話……我這個……”蘇南秋正要說。
“不如就張了榜,誰能下去再上來,我方牧野的獨女就嫁給他!”方牧野說道。
“萬萬不可啊,萬萬不可!”師爺說道,“小姐天資聰穎,相貌堂堂,雖然說是知書達理,閉月羞花、沉魚落雁、明眸皓齒、冰肌玉骨、天生麗質、秀色可餐,風華絕代、秀外慧中,但是小姐如此有心氣的人,恐怕不會捨得如此重大……”
話還沒說完,方意歡毅然決然地對著父親說道,“父親我願意!只要能保住您,我如何都願意,誰能下得了這個深淵,出來的那一日,我便和他拜堂成親!”
“啊喲,姑娘喲。”方牧野哆哆嗦嗦走了下來,顫抖著保住女兒,一老一少哭的稀里嘩啦。
王嶽也非常痛心,他沒在二老的吹牛逼佇列之中,所以被感動的五體投地。
“其實我想進去並不難,想出來也不難。”蘇南秋說道,“就是吧需要耗費的東西比較多。”
農子石立刻拿出了紙筆,“公子請說。”
“哈哈哈哈。”蘇南秋看著農子石又看了看方牧野,“都好弄,這樣吧,明日一早,我便下深淵,大人們,我和王兄回去準備一番,可好?”
能不好?倆人當即拍手叫好。
只有方意歡還愣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