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轎子裡的大人似乎並沒有出現慌張的情形,隔著沙質的簾子可以看到城主的面目還是比較鎮定的,他撩開馬車的前簾,這才發現整個馬車頭已經翹了起來,他是仰面朝上坐著的,皺眉問道,“這是怎麼了?”
“大人,你可往前面挪一挪!”轎伕連忙慌張地說道。
城主大人面露不解之色,回頭看去,這一看可是壞了。
後面就是深淵,黑不見底,氣息升騰,左右兩邊那抬轎子的轎伕已經不見人影了。
這一下子給城主大人渾身一個冷戰,隨後他清晰地感覺到頭頂流過一股暖流,褲子裡也跟著流過了一股暖流。
從這裡就能看出,能在大周當官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蘇南秋看在眼裡,若是自己肯定是趕忙往前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什麼都不如自己的小命要緊。
可是此時那城主大人卻是將紗簾放下,在轎子之中硬往前爬,這才道,“坐好了!”
聽聞坐好了三個字出來,轎伕開始抻著用力,將大人的轎子壓下來,幾個衙差也趕忙過來搭把手,這才把城主大人的轎子給弄過來,放在了平整的地上。
這時候城主大人臉都綠了,轎子裡的師爺也坐不住了,大聲喝道,“閒人散開,打道回府,大人尿褲子了!”
眾人趕忙抬著轎子往府裡走。
蘇南秋一臉不解地送回了城主大人,這才歪著頭問道,“喂,這……這怎麼過去啊?”
放眼一看,這還了得?
整個四方城如同被孤立了,這露出的狹道可謂是將整個四方城圍了一個圈,深坑目不見底,遠處更非是一個人可以跳的過去的,十幾丈啊,三十多米將近四十米的距離,這要不是神仙根本過不去!
兩人疾步繞了這四方城走了整整一圈,最短的地方也約莫有十一二丈。
二人駐足回了東城門的門口,耳鼠說道,“你別急,實在不行我們就越過去,短短小步,根本阻攔不住我。”
說著他就背起了蘇南秋。
“你能行嗎?”蘇南秋滿臉的不信任。
“我多少年道行了?雖然不會御劍而行,但是跳這麼個小坑根本不在話下,況且此乃是地危,根本影響不到我等。”耳鼠大笑,正打算跳,旁邊的聲音出來了。
“哈哈哈哈,你們別急,實在不行我就帶你們越過去,短短小步,根本難不住我!”說話的是一個老道,他站在一眾賣絲綢的姑娘們旁邊。
看樣子姑娘們是要出去進貨或者是出貨的,這被深淵擋住了去路一時之間沒了辦法,恰好一個老道出現在了那裡,只見那老道手持一把銀劍,道服穿身,身後陰陽八卦圖,身前乾坤真虛坎離艮兌,以符示人。
“道長,可行嗎?”一個姑娘眨著充滿了崇拜的眼神問道。
“我多少年修為了?雖然不能御劍飛行,但是跳這麼一個小坑根本不在話下,況且此乃是凡界地危,影響不到我乃得道之體,若是不相信,我們對面而見!”
說著,那老道雙眼一瞪,縱身一躍,卻是仙氣環身,飛了出去,可是這一飛,從這頭躍起的時候,還是一個老道,而到了那邊,竟然只剩下了森森白骨!還有一把碎成沫的鐵渣子。
眾人怔住。
蘇南秋看了看身下的耳鼠,耳鼠又看了看身上的蘇南秋。
“咱回去睡會兒吧?”蘇南秋說。
“我也有點累了。”耳鼠將他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