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從江南而來,名字之中帶有忠字之人?”蘇南秋問道。
黃政思索了一下,“江南而來的隊伍,只有兩支,金符衛便是你們,還有的就是之前已經死完了的隊伍,恐怕你要找的人,我無能為力了。”
蘇南秋嘆了一聲,想到出門的那封書信,他還是想不起來那個忠是誰。
“我們的仙人境,如今能出手的,加上二品武道,也不過一百人了。”黃政說道,“那二百的妖獸一出,今夜恐怕就要潰敗。”
“明知要輸,我們還要打?”蘇南秋不解。
“大丈夫理當如此。”黃政哈哈大笑道,“小子,你還未加冠,並不知道這家國天下,有人在這裡出生入死,有人在背後花天酒地,若是你這樣想,我可以讓你現在就回去。”
黃政緩緩地站了起來,看著遠方的魔族營地,“大周境內多少門派?自稱名門正派,自稱除魔衛道,可是魔現在就在面前,站在你我身邊的人又是誰?不過是叫都叫不上名字的將領,不過是說都說不出故事計程車卒,沒有世家子弟,也沒有道門祖師,有的只是不想自己背後那些無辜的百姓被踐踏的男兒郎。”
“我們從來為的都不是那些官宦,為的是黎民百姓。”
蘇南秋看著黃政,一言不發。
“來,喝了這碗酒,晚上的後方,就靠你們了。”黃政遞給了符將將領和蘇南秋一人一碗酒,笑道,“別說我嚇唬你們,上一次對抗妖獸的時候,雖然符兵都沒有出戰,可是對方僅憑氣道,就在大軍壓境的時候,震死了後方多名符兵,即便是你們,也得給我小心,老子說了,這一次九千嶺和老子喝過酒的人,回了京都城,還得請老子喝!”
說罷,黃政一飲而盡,直接將碗砸碎在了地上。
蘇南秋心中複雜得喝下了這口酒,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二人苦笑著搖頭。
“京都似乎已經放棄了關外。”符將將領說道,“大人,我們其實可以不打的,這樣的符兵,沒有什麼勝算。”
黃政提著長劍,看著月光,“總要有人去做必死的事情,總要有人用命來告訴身後那些人一些道理的。”
輕聲嘆息。
回到營帳裡面的蘇南秋,眉頭緊皺,他感覺到了異樣的感覺,立刻盤膝而坐,雙目緊閉。
他翻開了腦海之中的那本書。
書上面輕描淡寫地寫著幾行字。
“北一百里,散修一百一十三人。”
“北一百里,入魔散修二百零七人。”
“入魔散修乃為妖獸之體,無意無識,無情無感,三魂丟兩魂,七魄少四魄,皆已無人、妖之形,但又強於身、健於內是乃大補以。食之可直接補氣於身,化於血肉,內丹不可吞噬,反噬之危極大,若有靈丹妙藥可無視。”
“入魔散修弱點乃懼笛聲,笛聲可起定身之效,致死乃需雄黃酒配合丹鳳草,以草接觸面板即可生長。”
“食之方法如下。”
“方法一:入魔散修糞便五斤……”
蘇南秋目光大亮,口中驚歎徐徐說道。
“原來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