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千從大將軍帳裡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看到蒙面男子從大帳之外走了過來,二人擦肩而過,沒有說一句話。
“走吧,我們去看看那個應該已經死了的人。”侯千莫名其妙說了這麼一句話,可是那蒙面男子絲毫沒有任何的動容,甚至連腳步都沒有停下來。
蘇南秋剛收拾好行李準備走的時候,遇到了坐著露天轎子的侯千,這應該就是蒙面之人所說的那位深宮之中最負權力的大內總管,於是笑臉相迎,作禮道,“侯公公。”
“喲!”抑揚頓挫的語調,侯公公笑著用蘭花指捻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看來奴家真的是要名滿天下了,想不到你這個窮鄉僻壤的小子竟然知道奴家的名字。”
“公公您管江南叫窮鄉僻壤啊,果然好魄力!”蘇南秋吹捧道,“我一直以為我的出身算是高貴了,曾是覺得和京都不差分毫,可是如今見到公公,才知道這差距,可是天差地別。”
“怎麼?”侯公公看著蘇南秋,“我怎麼突然不想殺你這個臭小子了呢?”
“公公為何殺我?”蘇南秋故作驚訝,目光略顯浮誇。
“上面要殺你,奴家也無能為力啊。”侯公公深情惋惜道,“不過奴家看你有眼緣,小子,我給你個臺階下,你說,你想不想下啊?”
“公公這般賞識,小的感激不盡,公公但說無妨啊!”蘇南秋激動道。
“你是如何將那些妖獸擊退的?”侯公公問道,“箇中玄機是什麼?”
蘇南秋立刻說道,“是笛聲,吹的越難聽對妖獸的殺傷力越大,然後呢就是雄黃酒和丹鳳草結合,可以直接侵蝕妖獸。”
“你是怎麼知道的?”侯公公問道。
“嘶!”蘇南秋忽然吸了口氣,略微走近了幾步,看著候公公的臉龐,端詳了起來。
“你!放肆!”旁邊的公公急了,看著走近侯公公的蘇南秋,怒道,“公公聖體,豈是你能靠近的。”
“哪裡哪裡,只是最近夜裡總是在做一場怪夢,夢中有一位仙人口吐聖言,說了很多的事情,我只是覺得此仙人竟然和侯公公長得有些相似,心中頗為憧憬罷了。”蘇南秋繼續滿口胡鄒道。
“哈哈哈哈。”侯千不是一個傻子,蘇南秋這般言論自然是在他面前過不了的,於是道,“你該不會是說,夢中的奴家告訴你,這件事情是可以降服妖獸的吧?”
“公公說的極是啊!果然是公公本人託夢與我,此大恩大德,小的沒齒不忘,若是以後公公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有需要小的去做的地方,公公儘管招呼!”蘇南秋大喜道。
侯千直接被蘇南秋這一套說的有點懵。
“公公若是沒事,小的就要去外面採摘一些食物回來燒菜了。”蘇南秋咧嘴笑道。
“你莫胡言亂語!”侯千有些震怒了,他看著面前蘇南秋,冷漠地說道,“多說一句廢話,你和你全家的人,都要死。”
蘇南秋的臉色變得正經了一些,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遞給了侯千。
侯千疑惑地看了一眼蘇南秋,接過了那封信,仔細品讀了起來。
“忠是誰?”侯千眯著眼睛問道。
蘇南秋搖了搖頭,又將另一封信遞給了侯千,“這張信是在家中獲得,我也不知道這個忠到底是誰,他一直在以一個特殊的形式在給我傳遞資訊。恐怕要調查清楚這件事情,還是得侯公公您來。”
“千真萬確?”侯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