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和酒肆雖說重新裝潢了一遍,但隔音方面卻沒有那麼的嚴密,以至於大廳之內的嘈雜聲音,包廂之內也是聽得到些許的。
更何況沐元溪內力高深,沈辭精神力卓絕,耳力都很不錯,自也將樓下對兩人的議論聽了個清清楚楚。
兩人的身份算是顯露了個大半。
“這豐和酒肆怎麼起來的你們沒聽說過嗎!”
“那怎麼可能不知道,去年之際,還是沈家二公子的鳳君...”
一頓添油加醋將去年豐和酒肆中發生的事抑揚頓挫地道出,周圍圍了一堆的人叫好,轉而有人將話題轉移到了剛上去的兩人身上。
“你還沒明白啊!前段時間帝后南巡,如今南巡隨行之人就在府衙不遠的客棧中,你說上去的人是誰!”
“不是吧!”
“怎麼可能!”
“這豐和酒肆我是慕名而來,但也沒覺得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酒是不錯,飯菜也挺平常的,怎麼就入了...那兩位的眼了?”
“那誰知道。”
這一點無人可解,就連豐和酒肆的掌櫃也不清楚,但包廂之內少年可是吃得很歡。
“這土豆絲是真的夠味,跟我媽做得賊像!”
這是他到目前為止,找到的最像親媽手藝的飯菜了,就連他自己做,都做不出這個口味來。
沐元溪在他身邊,看到少年吃得開心,她自然也就開心,再次建議道。
“要不還是將廚娘買走吧。”這樣不就可以天天吃了?
一年前她就這麼想過,如今再提,少年卻還是搖頭拒絕了,乾脆得很。
“不不不,也就只是像,又不是完全一樣,我還是更喜歡我親媽的,天天吃這個,我把以前的味道忘了怎麼辦!”
只是偶爾來嚐嚐是很不錯的,但沈辭卻不希望有人能替代親媽。
沒有人可以的。
沈辭將自己喜歡的土豆絲,炒蝦仁,還有蒜蓉茄子以及紅燒羊蹄都給媳婦兒也夾了一些,有好吃的應該一起吃嘛!
隔著好幾條街距離的沐元淇:怎麼著是我不配嗎!
沐元溪吃著少年夾給她的菜,兩人一邊吃著,一面聽著下面之人的議論,那話題逐漸由兩人身份轉移到了江少樓主身上。
“也虧得去年的時候江少樓主帶著君子樓的人端了羅山山匪的窩,將奴隸們都救了出來,不然,這一年時間還不知會丟多少人呢!”
“嘖嘖,可不,羅山山匪真的是造孽啊!”
“那江少樓主不是前朝遺孤?青州前朝餘孽的事都傳開了,你說他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啊?”
“你瞎說什麼呢,江少樓主歸順我朝了你不知道嗎!”
“啊,是這樣嗎?”
“那可不,細算起來,江少樓主也是和前朝餘孽有仇在的,江老樓主江洛,可是被人遺棄的!”
“這也太不是人了!”
“嗯,不過說起來江少樓主還真是義薄雲天,當初在羅山中救奴隸的時候可真是一點都沒推辭,整個人看到奴隸們的慘樣都氣得不行!”
“你淨瞎胡說,你親眼看到了啊!”
“那可不,我當時偷偷摸摸的跟著來著啊!你別不信,你聽我跟你講啊!當時啊,夜黑風高,萬籟俱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