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當頭棒喝,玉逍遙驀然感到一陣冰涼刺骨。
那是比在雪山墳冢,無數冰碑之前還要寒冷的感覺。
沈辭的話,當真毫不留情,將她放置在心底最深處的柔軟情意盡數否認,並在上面捅了一刀。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沒有...”
玉逍遙搖頭喃喃道,帶著點寒意,點綴著些許冰霜的纖長睫羽半垂而下,遮擋了些許眼底的寒涼。
“你騙我!都是藉口!我親手給你寫的信,壓在的茶盞之下,那般明顯,怎麼可能沒有!”
就在見到少年之前,還在想著他可能是身不由己,迫不得已的玉逍遙,如今被沈辭的疏離態度與淡漠語氣所刺激,精緻冷魅的眉眼間,竟滿是不可置信。
她不信這一切,不信他沒有看到她的信,不信他是真的如此疏離,不信他這想要跟她一刀兩斷的態度。
她的心,逐漸泛起了一陣陣難以忍耐的痠痛。
之前覺得他在眾人面前說自己不是沈辭,是想逃出那個令人作嘔的帝都,擺脫那些令人厭惡的束縛。
可如今看來,他即便逃了出來,似是也從未想過,要來找她。
甚至她親自前來,想要帶他回去,他也不願。
“玉逍遙,你到底是哪來的自信,覺得爺會信你這樣一個即拙劣而又幼稚的謊言?”
“爺又是哪裡給你的錯覺,讓你覺得爺會對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嗯?”
沈辭站直了些許,食指點在了窗簷之上,微抬的下頷,勾出一道凜冽而又鋒利的弧度,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冰冷無情。
玉逍遙咬破了舌尖,口中漫過一陣血腥,聽著少年那極為冰冷蜇人的話,讓她最後殘存的理智都有些消耗殆盡。
“呵,你不願...不願又怎樣...”
“我這次來,就是一定要將你帶回去的,沈辭,上次是不得已,這次,沒人能夠阻攔我,跟我走,不然的話,我不保證我會幹出些什麼!”
沈辭鳳眸微眯,神色微冷。
“你挺看得起你自己啊!”
“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兒是因為什麼?”
“雖說你不辭而別,但爺還記得你救過我的命,這是你能夠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的全部資本,你確定,你要這麼跟爺講話?”
要是那樣的話,沈辭可就不會記得什麼救命之恩了,在他的君子樓中,她就想用強的帶走他?做夢呢!
“你還記得我救過你...”
喜怒無常的玉逍遙似是被這句話觸動了一般,語氣稍稍軟了一分。
“阿辭,你既然都記得,為何還要那般傷我,我救過你,我想要的也不多,只是一個你,你為什麼一定要如此...跟我回去好不好?”
如果能這般和平的將他帶走,她也不願用強硬的手段。
沈辭暗暗翻了個白眼,抱肩說道。
“你死心吧,爺都有媳婦兒了!你,失去的不止一個億!”
玉逍遙心下猛然一顫,腳步有一瞬的踉蹌。
怎麼可能!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