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人剛剛想說什麼,本王倒是有些好奇,倒是說來聽聽啊?”
就在大殿中一片寂靜,只傳來些許紙張翻動的聲音之時,從沐憐妤那裡傳來一道不深不淺的嗓音,打破了這番寂靜。
沐憐婭猛然側眸斜視她一眼,冠上珠簾噼啪作響。
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觸她的眉頭,看不出來她是想把事情壓下去嗎!出來添什麼亂!
沐憐妤似是沒看明白一般的衝她揚了楊嘴角,見她目中帶煞,這才意識到自己做錯了,訕訕的退後一步,然這話肖晗卻不得不接。
“臣...臣想說的是...前朝遺孤相關事宜...與皇太女有關...”
事已至此了,那畫折拿在手中也是個燙手山芋,就算有這些廢搞又如何?
誰知道就是出自付詩之手的?萬一是沐元溪提前找人來畫的,故意拿來撇清自己的呢!
跪地垂眸的肖晗故作鎮定,道出本來的意圖,一個眼神瞥到畢永明身上,對方在猶疑之下,還是掏出了自青州八百里加急送回來的書信。
這個時候若是退了,才是前功盡棄。
書信出自畢永清之手,說是在雪山圍剿前朝餘孽的時候,發現了於前段時日滿門為山匪所殺的付家孤女付詩。
付詩上報冤屈,道家人非山匪所殺,乃是皇太女派人動的手,為的就是付般所私自臨摹而後藏下來的那副前朝幽蓮鳳君秀子圖。
付詩拿著秀子圖前來尋她這個大將軍,就是為了討回一個公道。
畢永清一看那秀子圖,畫中之人,與沈二公子如出一轍,且眉目中還有些與沈家少主相似。
付詩道皇太女毀了秀子圖的目的就是為了包庇沈家的前朝遺孤,冒天下之大不韙,甚至行欺君之罪。
畢永清不敢有所隱瞞,但帝都中已是皇太女執政,怕直接上摺子根本送不到女帝手中,便送給了自家三妹,特於今日呈於陛下。
肖晗適時的奉上了那已經泛黃老舊,展開之際都需要小心翼翼的畫折,殿中頓時一片譁然。
“荒謬!”
一道冷呵出自沈吟初之口,冷厲目光劃過所有人。
“前朝遺孤一事已有定論,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來說,甚至拿了一個什麼付家孤女為由,秀子圖?前朝臨摹秀子圖已是死罪,不過是以仿著我兒樣貌所畫的一幅圖,你說是幽蓮鳳君便是幽蓮鳳君了?”
沈吟初這一開口,便也有不少她門下之人站出來幫腔,以那一摞廢搞為由,將那副泛黃老舊的畫折定性為了故意造出來陷害皇太女的。
“皇太女殿下,這付家滿門被滅一案,又作何解釋啊!”
在雙方爭執不下的時候,紀鳶眯著一雙陰冷的眸子,站了出來,公然指摘,轉移了一番視線,讓畫折一事暫且擱置了下來。
“付家?這就有些說來話長了。”
“殿下何意!”
“謝家自十年前就已經被前朝餘孽盯上,用宣瑤替換了嫡女謝瑤茶,欲行不軌,你覺得,同為前朝名門世族,判鬱歸沐的付家,她們會聽之任之嗎?”
“不過是一個從頭到尾都在被利用的家族罷了,付詩她真的清楚自己的仇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