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太清楚,金鷹衛,不都是一樣的金鷹衛。”
“說清楚些!”
玉逍遙心中存氣,語氣也不似剛剛那般平淡了。
“我所能調動的,是留守京城的金鷹衛,而留守京城的金鷹衛,都是沐元溪在北疆邊境之時年終考核之時所淘汰下來的,懂了?”
玉逍遙眉心微蹙。
“還有,我調動金鷹衛,都得是在沐元溪允准了的情況下,如今已然鬧到這種局面,你覺得我還呼叫得了金鷹衛?”
沈楠竹說得理直氣壯,她兩次呼叫留守京郊的金鷹衛,一次是為了清繳四耳寨,一次是去鹿城挖山救奴隸。
但這些都是明面上的名義,實際上,卻都是和沈辭有關。
金鷹衛本就是沐元溪在北疆邊境一手訓出來的,人員流動玉逍遙並不清楚,沈楠竹這番解釋,倒也說得通。
每年淘汰下來的人送回京城,優勝劣汰,才能鍛造出一個戰無不勝的軍隊出來。
“那好,就算京郊的金鷹衛是被淘汰下來的,我就不信,這些人的訓練計劃和軍中制度你不清楚,你已然在青州待了這許多時日了,還不死心嗎?”
這便是赤裸裸的質問了,沈楠竹見她手上凝了內力,已然有意欲出手之勢,深吸口氣,繼而回道。
“晚上給你!”
“下午!”
玉逍遙收回了手,不容商量般的說道。
沈楠竹心下升起了一點怒意,時間越少,她做手腳的可能便越小,因為很難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把所有的漏洞都彌補上。
心有不忿的沈楠竹轉而想到近幾日出入冰宮中的藍瑟,嘴角扯出了一絲嘲弄來。
“怎麼,怕姐姐晚上耽誤你的好事?”
玉逍遙幽綠眸中泛起了點冰碴一樣的凜冽暗芒,周身氣勢陡然凝滯,風雪呼嘯。
“今日中秋,你別逼我動手。”
沈楠竹抬手往下壓了壓,散了眉眼間的戲謔之意,凝聲說道。
“你動手了,可就什麼都拿不到了,冷靜些。”
玉逍遙殺意散了一分。
沈楠竹仗著她不能殺她,加上看不過她的行為,繼續說道。
“還有,你做都做了,還怕別人說?”
她好歹也是阿辭的親姐姐,再說這件事本就是玉逍遙理虧,就算她不甘,生氣,也只得忍著。
玉逍遙繃白的指尖點在沈楠竹面前,沈楠竹有恃無恐,油鹽不進,她這是還沒告訴玉逍遙她家弟弟已然是沐元溪的人了的事實,不然她怕是根本剋制不住自己想要殺人的衝動。
玉逍遙被沈楠竹抓住了弱點,一時難以反駁,又心煩意亂,不想看到沈楠竹那副嘲笑面孔,怒而拂袖,轉身離去。
“天黑之前,我要看到你的成果,否則,有人替你承受代價!”
玉逍遙臨走之前還留下了這麼一句,倒也是扳回了一點,讓沈楠竹的心情同樣不好了起來。
“呵,提醒你小心一些,別以為那些錢財就是好拿了的,沐元溪沒那麼好對付!”
玉逍遙身後飄來沈楠竹幽幽的一句警告,聽到這個她最厭煩的名字,心塞程度更甚一層,連頭都沒回,腳下還加快了些速度。
這人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若不是和她是姐妹,她早殺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