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憐婭聞言,影沉沉的目光落到陸豐遠臉上。
後者一臉平淡,雙唇微抿。
“陛下若是不信臣侍,那便當臣侍什麼都沒說吧,只那鳳儀軒,呵...”
一聲垂眸苦笑,聲音弱了半分。
“空了幾十年,怕是永遠都不會有人住進去了。”
肖暘心下一個咯噔。
“陛下...”
沐憐婭抬手阻止,斂袖沉吟。
“這麼多年後宮被你打理得很好,朕沒什麼不放心的,就鳳儀軒了。”
“是,臣侍遵旨,定當照理好涼少侍的日常起居,為陛下分憂。”
陸豐遠起身應了,神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未看肖暘半分。
肖暘最終也只得行禮應了,有些憤然,卻只得自己嚥了,回到了座位之上。
......
“你爹他,就這麼給自己帶回去個礙眼的糟心玩意兒?”
沈辭著實有些不能理解。
“你想,每次你娘去鳳儀軒的時候,他不心塞?”
沐元溪為其斟了杯酒,淡淡道。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可以盡最大可能的避免其與肖暘的交涉。
將人看在眼底,也更放心些。
至於其他,陸豐遠早習慣了。
沈辭手指輕點著下頷,嘖嘖嘆道。
“還是你們會玩。”
“誒你說,要是那涼少侍真的在鳳梧宮涼了,你爹會不會也跟著一起涼啊!”
沈辭突如其來的一個想法給沐元溪提了個醒,手上微頓了一下。
“應該不會,你之前不是說他臉上動過刀?肖暘花費那麼大功夫培養出來的一個人,不會就這麼簡單當做棄子的。”
沐元溪搖頭說道。
“不過還是得注意一下,我會提醒父後的。”
“嗯,對,你好好提醒提醒他,一定要讓他緊緊的把權利握在手中。
這年頭,除了自己以外,誰都不可信啊!”
沐元溪瞥他一眼,反問道。
“誰都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