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殿下,這話還是您這個皇姨母親自去跟殿下說,才更有力度一些,紅矜不過是屬下,無從干涉殿下的想法與決定。”
沐憐妤:......
她說的話小溪兒要是會聽,她能在這個天下橫著走好嗎!
“算了,你...儘量勸勸吧,老這樣,以後說不定是要惹下禍端的!”
“是,淮殿下,屬下定當將您的話盡數轉告給殿下,一字不差。”
沐憐妤:......
她就不該跟這對主僕搭話!
沐憐妤憤然甩袖離去,沿著廊橋回了主院,身後紅矜暗暗嘆了口氣。
淮王能活著出來,就說明殿下還是有分寸的,不會意氣用事。
更何況,這些哪是她們可以勸說得了的!
要來,也得是鳳少君來不是?
......
青州雪山,佟珮是在天亮之前回到的冰宮。
失了寬大斗篷的遮掩,僅被黑布裹著的佝僂身軀越發顯得瘦弱的。
此刻,她正緊抿著唇,手捂著肩,暗暗壓下體內不斷躁動的紊亂內息。
君子樓有所察覺之後,當即對環繞君子樓的陣法做了改動,她逃出之際,還不甚錯了一步。
再加上之前沈辭與銀給她造成的傷,她差點就沒走出來!
肩處的子彈還留在體內,且還是兩顆,第二顆將第一顆又打的深入了些,兩顆異物嵌在骨縫之間,她簡直感覺整個肩都要廢掉了。
重傷而歸的佟珮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悄的回了自己的房間,鎖上房門,連忙找出一件斗篷披上,而後盤腿坐於蒲團之上,開始療傷。
她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肩處的傷口無毒,否則,她也不會讓其在體內停留那麼久。
但儘管如此,逼出那兩顆體內的彈片還是讓她廢了不少力氣,讓她有些氣喘吁吁彎了彎腰。
看著面前地上那兩塊染血的彈片,佟珮不禁回想起少年對他攻擊時的乾脆與狠戾,以及他那毫不在意的淡漠話語,一口淤血,霎時間湧了出來。
她沒想到,計劃會如此不順利。
即便沈辭一開始不會承認這個身份,她也是想將人劫走再說的。
但沒想到他身邊還會有一個暗衛,論其實力,竟和她不相上下。
以至於讓她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沒把人帶走,自己還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