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自家孃親和畢永蘇被陸艾給‘請’了出去的唐山思就很是無措。
獨自一人面對溪殿下,他很慌的啊!
面朝沐元溪垂了垂自己的小腦袋,唐山思弱弱的喚了一聲。
“殿下...”
“我是真的不認識那幾個人啊,她們胡說的!”
沐元溪渾身縈繞著凌冽的氣息,沒有說話。
唐山思試探性的抬頭看了一眼,又瞬間低下,不敢與其直視。
忽而他又沮喪的嘆了口氣。
“殿下,你說我是不是就不該跟著一起去地牢的啊!”
“是。”
極為沉冷的一個音節讓唐山思更加洩氣了。
這麼直白?就不能安慰安慰弱小可憐又無助的他?
某皇太女表示她只會安慰自家美人,別人是休想獲得這個待遇的。
唐山思臉色很喪,雖然洩氣,但心下想的卻是如果他沒去的話,那刺客是不是就不能拿他做文章了?
這麼一想,唐山思愈發的自責了,眼眸裡的溼氣也越發濃重。
“不過沒有你,她們還是會洩露出如此想法,你並不是最重要的環節。”
沐元溪眸中劃過一縷暗芒,如是說道,倒是讓唐山思低垂的頭抬起來了些。
“啊,是這樣的嗎?”
“畢永清啊,她這個護國大將軍雖說有承襲祖上的便利,但她的腦子與能力,也不是個會辱沒這個稱號的人。”
只是品性上,如今卻有了裂痕!
沐元溪眼神幽冷,她沒想到畢永清不僅在送往雲臺山的信上虛晃一槍。
就連前來殺人滅口的死士,都事先交代好了說辭!
若能成功滅口,自然最好,若不能,便將此事偽裝成唐家的自導自演。
不...
或者說,畢永清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殺人滅口,為的還是禍水東引!
一個荷包的墜飾不夠,現在又來犧牲她所養的死士。
也當真是,既心狠又果斷。
不過,以為犧牲自己所養的死士就能萬事大吉了?
少年的刑訊手段,便是連她,前世之時也是栽過的。
畢永清怕是永遠也不會料到,她最為忽視的一個人,到底還會些什麼。
“那殿下你留下我是要幹什麼啊...”
唐山思很是忐忑的問道。
原本以為是要問罪,現在看來並不是?
沐元溪聞言停了輕敲著桌案的手,右手整理了一下左腕處稍顯凌亂的護臂。
“問你個事。”
沒有起伏的嗓音從前方傳來,唐山思聞言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