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那半睜未睜的眼縫裡,捕捉到了一縷迷濛的光,以及光裡那有些虛幻的黑色身影。
見他有醒來的跡象,黑色衣袖下的那隻白皙的手漸漸朝他伸了過來。
沈辭的身體快過腦子,在那雙手伸向他的時候瞬間出手鉗住。
那種如臨大敵的力度讓沐元溪心下一驚,眼眸一沉。
“沈辭?”
適應了窗外那有些刺目的陽光,沈辭才完全睜開眼。
看著依舊側躺在他身邊的沐元溪,和眼前自己鉗住她的那隻手,眨了兩下眸。
剛剛身上還帶著些危險氣息的少年眨眼間變得可愛了起來。
沐元溪斜支著腦袋看著他,眼神瞥了一眼自已的手,似是在要一個解釋。
沈辭手上力度鬆了許多,掌心緊貼著她的肌膚,搭在她腕上的指尖甚至能捕捉到一絲她的脈搏。
“咳”
沈辭鬆開手,輕咳了一聲。
“那個不好意思啊,條件反射,條件反射。”
二十多年養出的習慣,可不會因為換了個身體就會煙消雲散。
聽到了沈辭的解釋,沐元溪唇角微不可查的翹了一下。
要知道他可不是個輕易會解釋的人。
她揉了揉自己那剛剛被少年緊握著的手腕,一邊回味著那殘存的溫度,一邊溫聲問道。
“好點了嗎,現在還疼嗎?”
沈辭挼了挼自己額前的碎髮,一夜安眠之後的少年恢復了點活力,從床上彈了起來。
“嘛,現在好多了。”
剛剛還躺著的少年眨眼間坐了起來,剛剛還被薄被裹著的身軀盡露在沐元溪眼前。
少年身上僅有一件中衣,還因為夜間的翻騰有些散亂開來。
雖說沒有完全散開,衣襟卻是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
凹陷的鎖骨顯露無疑,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看的沐元溪長嘆了口氣,坐正了起來,將人轉到自己面前,將衣服給他整理好。
“別趁著自己不行的時候勾引孤好嗎!”
沐元溪一邊幫他繫著亂的不行的繫帶,一邊用有些危險的語氣說道。
沈辭翻了個白眼,“誰勾你了,你自己多想你怪誰!”
誰大早上起來的時候就衣冠楚楚的啊!
他自己在家的時候還不穿上衣呢,夏天一條大褲衩解決一切。
如今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