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長樂殿的大門被“啪”的一聲關上之時,陸艾被無情的擋在了門外。
而那拉著沈辭一路從瑤池大殿走回東宮的沐元溪卻是忍不住腳下一個踉蹌,背靠著殿門的她向前隱隱有向前栽去的趨勢。
旁邊的沈辭見狀正欲用力將她穩住,卻不想在酒意的作用下眼前也是一陣發黑,竟隨著沐元溪一起跌落在了那柔軟的絨毯之上。
點點血腥瀰漫而上,沈辭晃了晃有些發昏的腦袋,看著壓在身下的人,那唇角溢位的鮮血異常的刺眼,讓他擰了擰眉。
而從那沾染了血漬的唇中,溢位的卻是略顯急促的話語,“你怎麼樣?”
素手抱住他的雙肩,溫熱的觸感透過衣衫直達肌膚,沈辭略顯迷離的眸泛著光,沉濃似無星的夜。
沈辭單手撐著地面,拉開了一些距離,右手之間卻移到了沐元溪的唇上,拭去那濃豔的鮮血,“還有心思來問爺?”
說著,他又將一顆糖塞到了沐元溪那瀰漫著淡淡血腥氣的嘴裡,橘子的香甜瞬間掩蓋住那鐵鏽般的腥氣。
沐元溪的眉眼逐漸柔和下來,然而扣在沈辭肩上的手卻用了力,將人又重新攬入懷中,頭埋在他的頸間,肆意的呼吸著那屬於他的淡淡藥草香。
“你沒事,孤便沒事。”沐元溪聲音很輕,但卻直入骨髓,讓人難以忽略。
那逐漸被酒意支配的身體比之他清醒時少了不少的抗拒,既乏且懶的沈辭便沒掙扎著再次起來,而是懶懶的說道。
“打不過還硬抗,傻!”
沐元溪微微側眸,抬起沈辭的下巴,眯起了眼,“不然要如何,任由她往東宮塞人,把你趕跑?”
忽而她唇角勾起一個略顯危險的弧度,指尖用了點力,“不可能的,沈辭,你想都別想!”
“爺想什麼了?”
有些昏昏越睡的沈辭眼睛只睜開了一個縫,沒能看到沐元溪那眸中熾熱的佔有慾,連下巴處的點點刺痛都被酒意掩蓋,有些微不足道起來。
沐元溪氣息逐漸危險,想起他剛剛在宮宴上所說的話。
“你怎麼敢,想要將鳳少君之位讓出去,嗯?”
兩人今日都喝了不少的青衫醉這種純度高又後勁極足的酒,平日裡能用理智壓制的佔有慾早已湧了出來,讓她在想起沈辭那漫不經心的話語之時怒意極盛。
沈辭聞言將手肘撐在沐元溪肩上部分的絨毯之上,撐著下巴,俯視這眼前的人,單眉微挑,匪氣縈繞,說出的話尖銳無比。
“不然呢,你是想讓東宮中再多一個良俤?你把爺當什麼?”
“孤不會!孤不是拒絕了嗎!”沐元溪急促的辯解道。
沈辭冷笑一聲,“嘁,爺當時怎麼知道!”
沐元溪擰了擰眉,略微思索了一番,對上沈辭那有些促狹的眼神,似是明白了什麼。
“你是在...吃醋?”
“我呸!”頓了一下之後的沈辭惡狠狠的數道,“吃你妹的醋!”
他接旨雖是為了羅山,但又怎麼肯與另一個男人同為一個女人的夫?
當他辭爺不要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