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銳聞言猛地擺手,“不用了!”
這個人格的暴力性他已經有了深刻的瞭解,黃銳深知,眼前少年既說得出來這話,便也真的做得到。
而且對一個人格分裂的人,黃銳總歸是有點打怵,當即不敢再招惹少年,離了沈辭的房間之後找人給他安排了玩物,好好洩一番火。
而床上坐著的沈辭,在目送著黃銳離開之後往後靠了靠,手上攥成了拳,眸色晦暗幽深,唇邊勾起復雜邪肆的笑容。
“噁心!”
良久,他惡狠狠的罵了一聲,下了床,在鎖了房門之後去了浴室,用熱水好好的沖洗了一番。
黃銳不會想到,打小就偷沈世蕭酒喝的沈辭早已養成了千杯不醉的酒量,今夜的裝醉,也不過是為了打消他最後的懷疑。
只是沒想到,他居然對自己起了那樣的心思,這就讓原本計劃著在催眠過後直接睡過去的沈辭不得不醒了過來,打斷了他的動作。
但即使這樣,他仍舊感覺陣陣噁心,加上今夜他又被灌了大量的酒,剛開啟花灑沒多久的沈辭就跪趴到馬桶之前瘋狂的吐了起來。
直到將膽汁都快吐了出來,他才感覺好一點,之後又從旁邊散落的衣服兜中掏出了一根糖來,撕開包裝塞入口中。
因為有些虛脫,沈辭沒再淋浴,而是在浴缸裡放滿了水,將整個人浸在了水中,恢復著些許力氣。
而等到口中糖果化完之後,沈辭將糖棍取出,於指間輕轉,看著那上端那乳白色的尖銳凸起,唇邊泛起一抹冷笑。
接著沈辭將糖棍的尖端放入熱水之中,幾秒種後再次取出之時,那糖棍便又和普通的棒棒糖沒什麼區別了,兩端都是平整的,殺傷力直線下降。
這糖,是封氏產的。
也只有沈辭所買的橘子味棒棒糖,糖棍上才會有特殊物質所製成的尖端,常溫下堅硬無比,是殺人的好利器,而那尖端在遇熱之後,便會很快融化,找不到半點蹤跡。
而那糖紙,上面也是暗藏了玄機的,現在用不到,但他和封陽所約定的某種暗號,全都是用這有著封氏標識的糖紙來傳遞的。
度過了今晚的沈辭基本算是完全取得了黃銳的信任,之後的他又因為事事嶄露頭角,行事果斷乾脆,更是深得黃銳器重。
而這之後,他也遇過幾番危機,而最危險的一次便是有人在他還未化妝的時候闖進了他的房間,還意外的看到了他屬於沈辭的那個長相。
沈辭當機立斷,將手中的一個棒棒糖棍甩了出去,正中眉心。
那人雖然死了,沈辭卻不得不為此做出解釋。
不過當時雖然有人看到那人進了沈辭的房間,卻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死的。
於是,扮演著乖戾囂張的暴力型人格的沈辭便大刺刺的將屍體扔了出去,在這之前還將一根正常的橘子味棒棒糖塞到了他的嘴裡。
當有人質問沈辭原因的時候,他直接說是因為那人動了他的糖,才下意識的出手的。
那人的屍體眉心處還插著跟乳白色的糖棍,他的同伴將其拔出之後,那尖端早已經在空氣的摩擦與血液中消融,他所拿到手的也只是一根普通的糖棍。
因為糖而殺人,又是用糖棍去殺的人,這讓眾人都是一陣震驚加語塞。
而這個常年叼著一根棒棒糖的人態度還及其囂張,並且直言不諱,下次如果還有人敢動他的橘子味棒棒糖的話,他還是會‘下意識’的出手。
因為那人地位本來就不怎麼高,在組織中的用處也根本比不過沈辭,再加上黃銳這個老大是傾向於沈辭的,所以那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但,事後道上卻有了傳言。
動源哥的糖可以,但動源哥的橘子味的糖,那你就等著給自己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