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了,就連山中那些死去奴隸的屍首都已經裝殮完畢,上官鎧三人也狼狽的從山中逃出,回了逐鹿齋。
但沈楠竹仍舊沒能找到沈辭的下落。
甚至,連線索都沒有一分。
這讓羅山中的氛圍越發緊張了。
人們不知,明明那些被困的奴隸們已經被救出來了,那麼現在,還在找什麼?
只有沈家的侍衛和沐元溪的那兩隊金鷹衛知道。
不把那位爺找到,這帝都中兩個最有權勢的女人一旦發怒,可比羅山炸了的後果要嚴重的多!
沈楠竹這些時日都宛如一個即將被點燃的炸藥桶一般,吳舒寧在她面前,莫名的有些膽怯。
“你說,阿辭到底會在哪!”
沈楠竹於林間走來走去,焦躁不已。
“沈少主,這,屬下也不知啊!”吳舒寧也實在頭疼。
她當初為什麼就沒一直跟在那位爺身邊呢!
至少現在也不用遭這個罪了啊。
這都快十天了,每日進山尋人,挖通隧道,簡直比在戰場上都累。
沈楠竹瞥向吳舒寧的眼神有些兇狠,看的吳舒寧大氣都不敢喘。
“罷了罷了,你先下去吧!”沈楠竹焦躁的擺了擺手,斥退吳舒寧。
她已經詢問過逃出來的上官鎧等人了。
當時阿辭的方位與他們正好相反,他們也不知阿辭到底如何。
唉,難搞!
沈楠竹不得不寫了封信回去,將事情告訴了沈吟初。
沈楠竹小時候聽說過父親母親交談的時候提起過羅山,想必母親那裡應該會有什麼線索。
......
泉河對岸
當真是另有一番天地。
然而三人通往對岸的路上的第一個難題就是蹲守在岸邊的那一群野狼。
那些狼群似是盯上了三人一般,居然還會輪換著守在岸邊,只要三人一有想要過河的跡象。
那原本趴在岸邊的野狼就會猛地站起來,一聲狼嚎,然後引來一大堆的狼群。
看的三人是嘴角直抽。
沈辭費力紮好的木筏,也根本沒有派上用途。
沈辭歪著頭,舌尖頂了頂腮幫,眸中晦暗幽深,有些發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