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蘭猶疑著。
“嗯?”
沐憐婭放下手中的奏摺,看向宗蘭。
“不說?”
畢竟是二十年的女帝了,帝王之息壓在宗蘭身上,她不由得加重了幾分呼吸。
“朕知道你忠心,但你也看到了,沈吟初在朕的御書房如此無禮,朕是可以治她的罪的。”
沐憐婭似笑非笑地看著宗蘭。
宗蘭一陣心驚,果然是要對家主出手了嗎!
帝相之爭那麼多年,一次醉酒就被女帝抓住把柄了?
“但若是你告訴朕這其中緣由,朕說不定就不計較了,懂嗎?”
宗蘭一陣沉默,思索著其中利弊,沐憐婭嘴唇微勾,復又拿起了一本奏摺,等著宗蘭的答覆。
過了好久,宗蘭才再次開口。
“陛下...”
“嗯?”
沐憐婭應答了一聲,表示她在聽著。
御書房內,清樂也已經退了出去,沈吟初在沉睡之中,宗蘭說的話,只有沐憐婭一人知曉。
......
清風堂中,戴華看著熟悉的環境,那張蒼老的臉上眉頭輕皺。
家主為何會如此輕描淡寫的就將自己送回來?
“先生,幸好,過了這一劫。”
華湖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只要先生還好好的就行。
“不,這一劫,遠沒有過去啊。”
戴華嘆息著說道。
“怎麼會?家主這樣都能饒先生一命,可見是個念舊情的人!”
華湖微笑著說道,心中無限感激著沈吟初的不殺之恩。
每當先生說出一件舊事,拿出一個證據時,華湖就一陣心揪,偏他還無力阻止。
本來以為此去絕無生路,卻不想,還能活著回來。
“念舊情?”
戴華輕聲重複了一句,繼而輕笑了一聲。
“也許是來不及殺呢?”
戴華輕聲呢喃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