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帳篷是梅尕讓工匠特製成,路上一行用的,不大且緊湊。裡面隔住好能住一人的小間,外面既可以經營兩三匹馬,還有供人食宿的地方。
夜裡,沉睡的梅尕突然聽見乙峇大哥喊:“我宰了你!”
她睜開眼,聽見外面動刀的聲音。立即摸刀跳起來,拉開門瞧見老哥橫刀站在門口,不能動了。
她點亮松油火把,伸手舉出帳篷門。幾隻狼看見火,不一會兒,在頭狼“嗷嗚”一聲號召下跑了。她瞧著乙峇老哥,一身
一臉的血,門口地上躺著兩隻破了肚子的狼屍體,她明白了。
她忙把火把插在雪地上,攙扶住老人進屋躺在榻上,從隨身的藥葫蘆裡倒出一丸藥,塞進老人嘴裡後,麻利地點著自帶的牛糞,架鍋裝雪燒水,拉進狼的屍體關上帳篷門。
不一會兒,老人吁了口氣:“籲——”
梅尕聞聲過來:“老哥,你醒了!”
“狼!狼!”老人瞧著門喊。
“狼跑了!”她摸摸水熱了,拿來一銅盆倒上水,給老人洗著臉。
老人掙扎說:“我自己來!”
“我是薩滿!”
老人一聽,淚眼瞧著她說:“公子,感謝了!”
“老哥,我還得感謝你!”梅尕說,“要不是你,今夜不堪設想!”
“誰叫我們、是、一路隨行的呢!”老人不愧是見過世面的。
老人服了藥,洗了臉看來精神多了。梅尕吩咐說:“你把外衣脫下,我在外面雪地裡給你擦洗擦洗!”
“公子,我自己來!”
“外面太冷,我全副武裝著!”她拍拍身上說。出發近十天來,她晚上睡覺時都是全副武裝睡的。
老人脫了外面的皮袍遞給她。她拿到外面雪地裡曾起來。
老人吃了藥丸躺了會兒好多了。起來拿刀剝起狼皮來。這皮可是個好東西,冬天睡覺鋪在身子下面特別的暖和,要是弄個狼崽的皮做件外褂子,就太好了!
梅尕擦乾淨了皮外衣上面的血跡,回來瞧著他剝狼皮,就奇怪的問:“老哥,你為什麼專門在狼的後腰腹動手呢?”
“狼是鐵頭豆腐腰,狗是鐵腰豆腐頭的!”
“哦,還有這樣的說法?”
“不是有說法,是實際經驗!”他給她講了夜裡的事情。
夜裡,外出睡覺特別警覺的於乙峇老人,突然聽到門外帳篷有被撕扯的聲音,輕輕地起來把窗簾開啟個小縫朝外面看:門外雪地上有六七隻黑影在急速地行動……狼群!荒原餓狼群!
這要是讓他們衝進來,就不可收拾了!他緊緊腰帶,手握著鋼刀,飛快拉開門,對著擋門一隻狼腰間刺攪而進,一股熱血衝在他身上臉上,傷了的狼立即倒下斃命。
第二隻接著朝他撲來,他飛快拔出刀來,拼盡全身力氣喊著:“我宰了你!”對著撲上來的傢伙腰肚子上刺了進去,他用力抽回刀擋在門口時,梅尕起來……
梅尕看老人挖出了狼心說:“給我!今天晚上,我們誰也別
想睡了!我給咱們做頓狼心肺湯,給老哥你把受驚嚇的心,食補
起來,怎麼樣?”
“好!你做飯我來收拾這兩個壞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