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雖然是男裝,裝得很硬氣,可他不是木頭人,能看出她的愛。由於自己的身份不允許不說,家裡有妻子。他怕她太執著而毀了她的一生。
她是個好女人,應該和一個愛她,能白頭到老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唉——”蘇武長嘆一聲,閉目養神。
太陽一曬,狼皮袍穿不住了,他脫下後有點涼,就披在身上,迷上眼睛。小熊仔高興地在懷裡曾動著,他也沒睜開眼睛。忽然,它小爪子扒開他的內衣觸到了他的身子。
“幹什麼?”他吃驚地睜開眼,原來它在吃他內衣上的蝨子。他仔細一看內衣的衣縫間,成片的白白的針尖似
的蝨子蛋,螞蟻大的蝨子在蠕動。
小熊舌頭香甜的舔卷著蝨子,原來它把這當螞蟻!他伸手摸了下自己皮包肋骨的前胸脯想,真是馬瘦毛長,人瘦蝨多啊!
到這裡來後,自己沒有換洗的衣服,幾月來一直穿著這件內衣。衛律一直沒有送吃用來,自己每天忙得光顧弄吃的和養活幾隻羊,身上從沒有覺得發癢。
他孃的,這東西也專欺負好人!我連吃的東西都沒有,你還吸我的血,吃我的肉!他脫下內衣,披上皮袍,把內衣翻過,把衣縫完全暴露出來,放在棕熊的母子面前。
這母子兩認真的開著洋葷……突然,蘇武睜開眼睛,
居高臨下發現兩隻狼前爪扒著洞門,他站起來大聲喊著:“幹什麼?”
狼聽到聲音,抬頭朝上看,發現了他,站定直視著他。他穿上皮袍,紮緊腰,揮舞著節杖,呼喊著讓它們
離開。
兩隻狼那能聽他話?再說還離一段距離。它們挑戰似的注視著他,沒有走的意思。
他無奈把節杖在面前的石板上墩的嗵嗵的響,一時山間樹林回聲響起……它們害怕了,不情願地走了。
狼的鼻子很靈的,自己穿著狼皮袍,吃著狼肉,它們一定聞得見的。今晚上一定有狼要來。
“咱們該回家了!”他說著把熊媽媽扶起來。熊媽媽曬了太陽,吃了東西和蝨子,行走比來時有力而自然多了。他拿著節杖在後面趕著它們,一起回到洞裡。
蘇武把洞門堵結實,穿好衣服,坐在裡面避風拐角處。兩隻熊也依他躺下,既暖和還有伴兒,真好!野獸都知報恩,衛律的狗賊,會說會道,連兇猛野獸不如……
果不其然,夜裡狼群在洞外奔走,鬼哭狼嚎……他安慰它們說:“不要害怕,它們進不來的!”
他摸黑把擋在裡面小洞的木頭搬出,從裡面把大洞門又擋了一層,就是狼爪子再利,也不容易弄開的。他和
它們擠在一起,放心的睡起來。
第二晚上,狼群依舊鬼哭狼嚎……他如法炮製。第三天晚上,狼看沒有效果,不來了。
第三天一早起身,蘇武看熊媽媽的傷基本好了,拿起行李對它們說:“我得回家了,家裡還有幾隻羊。”
熊媽媽和小熊圍著他不讓走,無奈他讓它們送一段路。可是它們們卻一直緊跟著他。
“你們回去吧!”三個時辰後他,蘇武走出樹林,踏上滑板撐滑起來,它們一直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