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亮神色也認真了起來。
他曾聽聞，合氣與宗師最大的區別，就是“武勢”。
到了宗師境，更是把武勢專門稱之為“宗師之勢”。
“談到宗師，你能想到什麼？”王陵大師忽的開口詢問道。
不等何亮說話，王陵便是道：“是氣質！”
“我說的宗師，不是武體宗師，是所有領域！”
“學術類的宗師，是不是有一種老學究的氣質？藝術系的是不是有難以言明的氣勢？不少人說那是大師氣質。”
何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王陵眯起眼睛，接著道：“他們的氣質各有不同，但給人的感覺卻很自然。”
“你也會主動動用武勢，但你的武勢像是一個鐵箱子，只能往前推擠，很僵硬。”
何亮挑了挑眉頭，呢喃著：“僵硬？”
旁邊的彭軍與寧一戰也在聆聽著。
王陵大師對武勢的研究很有名氣，只不過平時很少見他有指點誰。
這是個很珍貴的機會。
“嗯，就是僵硬。”王陵大師點了點頭，隨口道：“你知道我當時為何阻止你嗎？”
何亮心中若有所悟，但卻沒有把握到關鍵，輕輕搖頭：“不知道。”
“你當時的武勢，應該是到了一個瓶頸，若是突破，你武勢的‘強度’就會提升。”
“可強度提升了，就很難......”
何亮忽然出聲：“很難從‘僵硬’變成‘柔和’。”
“對！”王陵大師眼睛一亮，露出了一抹笑意：“宗師的武勢入水，可柔可剛，他們利用武勢的方式比你要更加自然，他們是在‘借勢’！”
“而你，是拖著鐵箱子去壓迫別人，最多.....拆成幾分去壓迫別人。”
何亮擰著眉頭，腦海中回憶起下午考完試，與那名喝酒宗師相遇的場景！
的確，對方的武勢更加自然！
要多出了某種東西，讓他的武勢彷彿生命般靈動！
“這就是為何......”忽的，王陵話語一止！
彭軍和寧一戰正聽著入神，此時中途一斷，頓時有些發矇，還有些想往下面聽下去。
“王陵大師.......”
“安靜！”王陵大師低斥他們！
他們意識到了什麼，抬起頭來，猛然看向何亮！
“嘶！”
縱然是平日間滿臉高冷的寧一戰，此時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