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興言跨出虛空:“本官自己毀了自己的牌坊,誰能罰我?”
“你……你是……”裴浩宏渾身顫抖道:“你不是尚大人。”
尚興言離著老遠便向我深鞠了一躬:“孩兒,拜見義父!”
尚興言的態度務必認真,我卻一陣無語。
他有臉叫我義父,我可沒臉喊一聲:“爹爹的好大兒。”
裴浩宏卻顫抖著說道:“你到底是誰?冒充尚大人就是死罪。”
尚興言無奈嘆息了一聲,拿出自己的官印:“自己看吧!”
裴浩宏看一遍,又看了一遍,最後噴出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王屠夫走上去,在他鼻子底下試了一下:“人沒死,就是急火攻心昏過去了。我給他推拿一下,很快就能醒過來。”
夏夢縈走了上來:“我來吧!”
夏夢縈給裴浩宏推拿了半天,也不見他甦醒,只能求助似的向我看了過來。
我知道那貨其實早就醒了,就是不願意睜眼而已。
解鈴還須繫鈴人啊!
我裝作漫不經心的看向了尚興言道:“老尚,你真是這裡的上林居士?”
尚興言苦笑道:“那都是上上輩子的事情了。”
“我是大宋仁宗時期的進士,曾經在這裡做官。”
“那時候,我心無雜念,一心想要做好事,做好官。後來,活活累死在了任上。”
“地府覺得我生前盡心盡職,就把我留在了地府。”
尚興言看我在皺眉頭,不由得自嘲一笑:“我說的是宋代。”
尚興言道:“按照地府的規定,人得三世為官,才能在地府任職。”
“我的運氣不好,後面兩世為官,一次是在明末,一次是在清同治年間。”
我聽完之後忍不住笑道:“那你夠倒黴的啊!”
“是啊!”尚興言長嘆了一聲道:“明代那會兒,我還是像上輩子一樣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做事。”
“腦袋裡只有一根筋,上不畏強權,下心繫百姓。”
“可惜啊!我還沒從七品芝麻官上升遷就被活活打死了。屍體扔在大街上,竟然沒有人敢去給我收屍。”
“你說可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