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恪知道了就知道了唄,他能奈我何?”梁猛彪狂妄道。
“白痴,還能奈我何,李恪是何身份,那是陛下的愛子,堂堂親王,捏死你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你死倒不要緊,還會連累我們甚至殿下,不說別的,就單單漢王的舅姥爺尚書左僕射蕭瑀就夠我們喝一壺…”薛大鼎望向梁猛彪等人鄙視道:”小癟三就是小別墅,永遠上不得檯面!”
梁猛彪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薛大鼎尼特麼罵誰小癟三,老子看你個驢日的才是個小癟三,去災民中鬧事是某的主意嗎?那是大家的策劃,得到了殿下的首肯,某才去安排行動的,怎麼?殿下定下的計劃你都敢非議,你是對殿下不滿嗎?”梁猛彪也不是省油的燈,常年混跡不同的人群,早已練就一副伶牙俐齒、鐵齒銅牙,見機不對,立馬把包括李佑的所以人都拉進來。
薛大鼎當然明白梁猛彪的險惡用心,但他不在乎,其實他對李佑有諸多的不滿,也想趁機提醒一下李佑,如果李佑在執迷不悟,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你李佑本來就是最沒優勢的王子,跟著你前途不明,如果你還聽不進勸阻,那本人就轉投他人。
所以面對梁猛彪的責難,薛大鼎直言不諱道:“要不是你們這群小人在一旁慫恿,楚王能同意怎麼愚蠢的行動嗎?”
李佑聞言臉上鐵青,心想你薛大鼎也太不把本王放在眼裡了吧,在怎麼說本王也是你主子吧。本王就算做的決定即使再不對,也不是你個下人能說三道四的。
陰弘智見李佑臉色不善,就知道可能要壞事,他知道薛大鼎是一個有本事且極度高傲的一個人,一開始他根本就看不上李佑,是他在從中周旋,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拉進李佑的團隊,如果李佑與他發生衝突,薛大鼎很有可能離開李佑加入別的勢力,作為李佑的舅舅,他絕不可能看這樣的事情發生。
“重臣(薛大鼎的字兄,稍安勿躁,他們做事的方法可能欠妥,但他們的初衷也是為了打擊對手,提升我們楚王府的勢力,我們都是在一個鍋裡吃飯的合作伙伴,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有什麼事我們商量著來,都別動怒。”陰弘智打圓場道。
陰弘智是李佑的舅舅,在楚王府身份特殊,所有人都願意給陰弘智面子,有他打圓場,兩邊都偃旗息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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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收到賜婚的訊息異常激動,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但他知道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立春了,就意味著百姓做重要的春耕開始了。李恪來到驪山準備組織災民開始春耕。
這時代耕作水平極其低下,對了百姓來說每年的春耕不啻於一場攻堅的戰役。一年之計在於春,春耕是否順利,關係著一年的收成。
必須提早做好各項準備。接下來的幾天於李恪一直在驪山做調查。
結果只有一個詞——落後!
選種沒有、育種不會、耕作技術原始、肥水管理靠天、病蟲害的防治落後……
李恪不由很是感慨:特麼就這麼種地,沒把大唐的人口餓死一半簡直就是奇蹟!難不成所有大唐百姓每天都吃個半飽?
有一天清晨,李恪剛來到驪山,十幾個保長便來到了李恪的跟前。
“各位耕牛到了沒有?”李恪微笑道。
說到這裡,保長們都異常激動,這個時代耕牛的數量極其有限,即便是再顯赫的之家,也只有十來頭耕牛,李恪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給他們弄來了足足十五頭耕牛。
“王爺你真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耕牛都到了!”說著就要給李恪下跪。
李恪趕緊道:“老丈別跪了,快帶我去看看耕牛吧!”
保長們這才停止了下跪,開始領著李恪往牛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