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吧?”
走到芳姑身邊才發現她已經體力不支,外加受驚過度,刺激的暈了過去。
這好不容易‘英雄救美’了一回,美人怎麼還昏迷了呢。
辛幼慈無奈,總不能讓一個姑娘家家的就這麼躺在這吧,送佛送到西,“木杳,你揹著她,我們把她帶回去吧。”
醫者眼裡,所有病患一視同仁,可沒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說法。
何況,她相信小瘋子。
“嗯。”
以為木杳會直接上去揹著芳姑,他們一起回家也就完事了。結果在辛幼慈的注視下,他隨手找了一張草蓆,上面還有沒抖下去的土,像拖屍體一樣把芳姑放了上去,想要拖著走。
“等,等下。”辛幼慈眼疾手快地將他制止住,這要是拖到家裡,先不說芳姑會不會磕著碰著,周圍鄰居可怎麼看他們。
她可不想第二天聽到鄰里傳出,她家拉進了一具死人屍體的事。
“你想讓她死得更快嗎,要不找輛小推車吧。”
他既然不願背,辛幼慈也不想強迫他,但人絕不能這樣帶回去。
拖著草蓆的一隻手直接鬆開,“咚”,木杳皺眉,目光朝著一顆樹上看去,“三七。”
一道暗影閃過,三七已經麻利的將芳姑捆好,拎了起來,“主子。”
見狀,辛幼慈抽了抽嘴角,就這樣吧,不對他們抱什麼希望了,好歹沒有生命危險。
果然直男的手下,都是直男。
“……走吧。”
翌日一早,辛幼慈端了一碗白粥走進芳姑的房間。
“姑娘,你休息好了嗎?”
芳姑臥在床上,認出辛幼慈就是昨天晚上圍觀看戲,後來又幫了她的人,她掀開被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恩人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
“……”
“來日結草銜環,當牛做馬……”
“噗嗤,”辛幼慈笑出了聲,這姑娘真有意思,嘴裡明明說著感謝的話,眼底卻絲毫沒有放鬆警惕,“快起來了,我只是隨手救了你而已。”
芳姑鬆了一口,但沒敢完全放下心。
將她扶上床,辛幼慈有一疑惑未明,“我記得那時你已經暈過去了,怎知我就是救你的人,而不是也想害你的呢?”
芳姑不好意思的笑笑,想起昨日的驚險,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昨天暈倒之前,我看見恩人挺身而出了……”
雖然有點擔心這位弱柳扶風的姑娘應付不來,反被她連累,但她身上好像就是有一種令人心安的光芒,所以她才敢洩了力氣徹底暈過去。
事實也證明,她是對的。
“我看過了,你的傷無大礙,但需要靜心休養,這幾日你就安心住在這裡吧。”辛幼慈端著空碗,徑直走了出去。
“等等恩人,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芳姑。”芳姑再一次掀了被子,急急的開始穿鞋。
“我叫辛幼慈,你叫我名字就好。”她轉身,嫣然一笑。
芳姑望著她的絕色容顏瞬間呆滯,不自覺地喃喃道,“你真好看……”
話一出,她就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用力敲了下頭,暗罵自己沒用,居然會被女人的美色著迷,她明明愛的是男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