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幼慈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便只能先放著。
雖說她與那姑娘交情甚淺,但多年來的習慣和性格讓她不自覺地關心人,幫助人。
晚飯時,辛幼慈和木杳說了芳姑的事,道,“她這一留書出走,我還真放不下心……你說鄭微一個書生,怎麼可能會參加江湖人的活動……”
“……你想去?”木杳看著她問道。
辛幼慈:“……”算了,不跟他計較這些小事,本來也沒指望他能說些什麼。
不過小瘋子的話倒是提醒她了,“這個什麼武林盟會到底是幹嘛的,很好玩嗎?”
這個真不怪她,行走世界多年,關於江湖的所有幻想,都還是從小說裡看來的。
“長存有一張熾羽令。”木杳淡淡的道,彷彿只是家裡有一個玩具,可以隨手拿來給她把玩而已。
辛幼慈是真的心動了,可以親自去現場體驗一番,可比看什麼小說聽什麼說書的刺激多了。
最後,她一錘定音,“那就去吧!”
秋月既望,東方破曉。
早早的就來到了濟善堂,辛幼慈含笑和這裡的每個夥計打招呼。
酒肆終究只是她一時興起開設的,對她而言,行醫救人才是根本。
因此,她每月的這一天都會與濟善堂合作,協助他們義診。
“阿慈姑娘這個月又來啊,前面已經為您收拾好了。”學徒邊與她寒暄,邊將手裡的箱子搬到另一個角落處,以防絆倒來往的客人。
“辛苦你了,藥丸我都做好了,只是要稍等會兒才能到。”
由於藥丸的數量過多,加之她還準備向濟善堂捐一些草藥,所以零零總總裝了一車,都由木杳來押送。
每月這天病人都會早早的來排好隊,辛幼慈放心不下這些病人,於是先行一步趕到濟善堂。
桌子前面已經擠滿了人,大家都排好隊,等著她診脈。
檢查好桌上備有足夠的白紙和已經研磨好的筆墨,辛幼慈坐下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太陽西斜,她已經半天沒吃飯了,可排隊的人還是源源不絕。有些是真的有疾,有些只是湊個熱鬧看一眼,還有拖家帶口來,只想跟她說句話的。
不管這些人的目的如何,辛幼慈都一一認真回覆,診脈,開藥方。
“下一個。”說了太多話,嗓子已經變得沙啞,她揉揉已經痠痛的肩膀,實在提不起力氣寫字了。
幸好這時候木杳過來了,給她倒了一杯檸檬水,幫她捏捏肩膀,順便就幫她代筆了。
兩人默契非凡,搭配起來更是事半功倍,很快長長的隊伍就少了大半。
“下一個。”
“姑娘,你看我這怎麼回事啊,我藥也吃了,就是不見好啊!”
這粗獷豪邁的語氣如此熟悉,辛幼慈抬頭,果然是謝徘徊。
“謝少俠?”真是沒想到在這也能遇上,還是以醫患關係。
這“緣分”可不一般啊。
“阿慈姑娘!老早就想找你了,你那酒肆怎麼還沒開,我那一坦早就喝完了……”謝徘徊想起那一口佳釀醇香,頓時連胳膊上的傷口都不覺得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