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你有沒有事啊?”辛幼慈扶著他的胳膊,焦急地問。
木杳暗暗運功,整個人看上去更加蒼白,說話也有氣無力,“無事,我咳咳……”
“還說沒事!”辛幼慈瞪了他一眼,扶著他慢慢起身,“我先扶你進去吧。”
真是不省心,怎麼出去一趟還受傷了呢。
“恩人!”芳姑大叫一聲,她站得遠,沒有看見辛幼慈身側的木杳,隨後像是想起什麼,又謹慎的小聲叫道,“恩人~我有話跟你說~”
“你直接說吧,他們剛走。”
辛幼慈頭疼,她有些後悔把這個大小姐留在家裡了,可芳姑本性如此,也正是她古靈精怪的地方。
得了她的許可後,芳姑才小跑著過來,“恩人,我——”
話才說道一半,就被人粗暴的打斷,“她怎麼還沒走!”
“媽呀!?這麼還有一個人?”芳姑正想感嘆,發表長篇大論以紓解今天跌宕起伏的心情,卻被木杳銳利的目光看得發麻,舌頭都打結了。
剛要發作,想把這個吸引小病秧子目光的人趕出去,耳邊冷冷聽到,“所以你沒事?”
“我……”大腦瘋狂運轉,木杳解釋不及,胳膊上的溫暖瞬間就被抽離。
芳姑也發覺氣氛不對,後退一步就打算溜,“恩人——”來了來了,那種冰冷蝕骨的感覺又來了,“我突然想起還有事你們慢慢聊~”
最後一句的尾音都飛了出去。
木杳:“……”還算識相!
芳姑走了,辛幼慈也生氣的回房間了。
偌大的院子,只留木杳一人,看起來伶仃又可憐。
盯著辛幼慈離去的方向,他的眼神愈發陰鬱,三七說錯了,苦肉計根本不好用,要罰。
“阿嚏。”莫名打了個噴嚏的三七一陣寒顫,難道主子又要罰他了嗎。
傍晚,天色漸暗。
辛幼慈在房間裡看書,左等右等都等不來木杳。
“啪。”將書煩躁的扔在桌子上,她一個字都看不下去,小瘋子不來找她,難不成還生氣了?
可錯的明明就是他。
望了望窗外,又望了望門口,“啊啊啊……”她在軟榻上翻了個身,忽然靈光一現,小瘋子不會還在院子裡等著她呢吧?
下榻,穿鞋,快步走到房間門口又停住,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走了出去。
她眼睛目不斜視,餘光卻無時無刻不注意著四周,院子中央,小瘋子果然還站在原地,保持著她離開時的動作。
這一幕,直直的衝擊到了辛幼慈,弄得她整個人都‘暴躁’了。
一直都知道小瘋子倔強、固執,但當這一切發生的時候,還是令辛幼慈震到了。
小瘋子的“瘋”,可能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大步流星的走到他面前,辛幼慈自認為選了一個不錯的開頭,“不去做飯嗎,我餓了。”
“……去。”三七還說了,想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就要抓住她的胃。
這頓飯,一下子上來十多道,色香味俱全,比他平時做的還要用心。
“……這會不會太多了?”他們也吃不完啊。
辛幼慈奇怪的看了一眼小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