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幼慈沉默了許久,連離火獸呆在旁邊也感到些許多不自在的時候,她終於開口了。
“……走吧,先下山。”
沒有人知道她剛才的內心裡都經歷了怎樣的翻湧和掙扎。
有時候想想,好像就是這樣。
你以為天上掉餡餅,砸到自己就中了大獎一樣,其實這可能只是賊老天在逗你玩。
他永遠都高高在上,這地上的人就好像如同螻蟻一般,可以隨意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就連她的命運,都可以被隨意撥弄。
可那又怎樣,辛幼慈不服輸的想。
她已經窩囊的夠久了。
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退縮還不夠嗎!?
她確實是螻蟻,是命賤。
可那又怎樣!?
她不還照樣是無幽草的命定之人,就連天道也只敢做些手腳而不能隨意阻攔。
風起於青萍之末,浪成於微瀾之間。
天道算什麼?
命又算什麼?
她自己的道,她自己作主。
此時,辛幼慈的眼裡閃過一絲金芒。
見她好似沒有多怪它的樣子,離火獸才慢慢放下心來。
目及還暈倒在地的黑小孩,辛幼慈微微皺眉,“他怎麼還沒醒,你下了多大重手?”
正常人暈倒到現在,怎麼也該醒了。
他怎麼還昏迷著。
她走到他身旁,蹲下為他診脈。
辛幼慈對中醫雖頗為精通,但也只是理論豐富,實踐不多。
“怎麼樣呀?”離火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