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佟明,你女兒比你曉大義。她知道我待她不薄,離開前自然是要來和我道別的!”
“你、你把她怎麼樣了?”
“我把她怎麼樣,取決於你準備把我們怎樣。”
其實,時花開並沒有對冬子怎麼樣。
那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好幾次別人算計她的時候,都多虧了冬子的提醒。
她不忍心將佟明的過錯算到她的頭上。
但,面前這個陰險狡詐的老頭兒,嚇唬嚇唬他卻是應該的。
“佟花匠,這個東西你應該認識吧?”
時花開說著,將一個繡著蘭花的小錢包塞進了佟明的手裡。
那是冬子隨身的東西。
佟明一看女兒真的落進了她的手裡,整個人直愣在原地。
要不是大陸喊他,他都忘了宮騰還在大廳裡等他們。
“想要確保冬子的安全,那就先確保我們的安全吧。”
時花開湊過他的耳邊,輕飄飄的一句話,只有佟明一個人聽見。
然後,大步走進大廳。
佟明:“……”
“她知道誰要見她了?”這是問大陸的。
大陸被威脅了一路,早就鬱悶得不行了。
再看佟明這反應,不由得搖搖頭,嘆息道:“你呀,聰明一時,這麼利用的女人怎麼就不給我提個醒呢?”
“我哪知道你被識穿了啊!”
佟明瞪他,卻見大陸大步跟上時花開,彷彿,這兒也是那女人的主場。
一會兒後,時花開的腳步忽然一頓。
在那五進五出的主客廳中,見到了坐在老式梨花木椅上的宮騰。
這個作惡多端的男人穿著中山裝,戴著金邊眼鏡。
臉上疙疙瘩瘩的坑子和左頰上的刀疤,與這一身故作斯文的打扮格格不入。
她笑著打了聲招呼:“宮先生,久仰大名啊!”
“你知道我?”
“那可不?你這麼熱情的,又是派人跟蹤我,又是冒充公爵夫人的名義邀請我的,我想不知道你都難吧?”
時花開隨意地在一旁的梨花木椅上坐了下來。
翹起的二郎腿,姿態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