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花開輕咳一聲,有些不自在了起來:“我是時家的養女,江城的公子哥兒知道我是抱錯了的假千金,全都不屑見我。你怎麼願意來?”
“抱錯的是他們,你有什麼過錯?”
“啊?”這還是她頭一次聽到這樣講理的話。
記得之前,大家都是嘲笑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假千金也妄想登大堂來著。
他怎麼……
“一個人的高貴和她的出身沒什麼關係。我倒覺得你性格率真,挺好的。”
“是嗎?”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欣賞時花開的我行我素。
她有些激動地端起紅酒,笑顏如花地舉到晏時陌的面前來:“衝著陌少這句話,這個兄弟我認了。”
“兄弟?”
男人舉起酒杯的手一頓,不由自主地回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某個神經大條的女孩也是這樣,豪氣萬千地對他說:“兄弟,以後我罩著你啊!”
呵!
她還真是一點沒變!
……
“什麼?這是花開打的?”
時家別墅,嚶嚶哭泣的聲音擾得當家女主人心疼不已。
時珊珊頂著一張豬頭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嘶聲控訴:“餐廳里人來人往的,姐姐二話不說,上來就打人!我們時家的臉面全都給丟盡了!”
“可惡!時花開呢?那死丫頭怎麼還沒回來?”
李蘭芝氣怒地扭頭問管家,聽得,周管家小心翼翼地回答:“大小姐可能還在相親吧?”
“相親?給她點顏色還真開起染房來了?她當真以為人家一個豪門貴胄,能看得上她一個野種?”
時花開剛走進家門,就被這聲色俱厲的“野種”二字打住了!
記得以前,時珊珊還沒來時家認親的時候,媽媽最疼愛的人就是她了。
她一口一個寶貝的,不知叫得多親熱。
而現在,那罵罵咧咧的聲音還在客廳裡繼續著——
“她以為她是誰呢?不過是我當初瞎了眼抱錯了的孩子!我白疼那麼多年已經夠晦氣的了,現在竟敢對我的心肝寶貝動手?周管家,你帶幾個人出去找找,見了人直接給我綁回來!”
“是!”
“不用了。”
時花開走進客廳,和周管家打了個照面。
慈愛的老管家暗暗給她使眼色,想勸她忍著點,不要激怒了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