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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廣場,忽然有個螢幕出現哭喪的聲音,自然吸引人,待看到80個螢幕小格中唯一一個憑著錯題爆炸而上榜的點菸女子,遑論其身份驚人,便是那猩紅似血的隔間就極為招眼。
但感慨之後是迷茫。
“不是,她這樣也能上榜嗎?”
“這也行?這豈不是認可學渣也能拿到珍貴的大學學分?”
“這對那些苦學的學生公平嗎?”
“難道是因為她是大貴族?這太過分了,連高考都”
雖然眼前人是尊貴的公爵夫人,但涉及到自家孩子的高考成績,很多人都覺得不公平,開始罵罵咧咧。
民怨沸騰似的,背後有人帶節奏嗎?肯定有。
黃金侯坐在一家咖啡店的位置上,喝著咖啡,看了一眼螢幕,淡淡道:“南部比我想象的亂,看來這位公爵夫人的敵人很多啊,太多人不想讓她重掌權利了。”
他這話讓中部銀耀管家的家主略驚訝,“我對南部不太瞭解,以前來南部,多聽說浮空公爵的厲害,這人年少時並不顯露,老公爵略中庸,雖子嗣繁多,但成材的很少,公府反以他一叔跟堂哥優秀聞名,後來老公爵參加戰役後隕落,公府權利繼承直接被其一叔狙擊了,當時很多人都以為公府權利旁落,沒想到繼承當天,其一叔跟其堂哥直接被人暗殺死去,他成功接任公爵之位,且迅速在家族動亂時跟當時傳聞驕奢淫逸的江家大小姐結婚,他穩定了權力,江家大小姐則靠著他的支援從江家取得了一份龐大的家族產業權,兩人直接成為南部歷史上財富值最高的聯姻組合,即便如此,對外也多認為江時鏡只是自帶龐大的嫁妝,對於這些產業其實沒有主導權,是被這位公爵大人騙了的,畢竟結婚麼,她這麼一個不受家族待見的女人”
黃金侯冷笑:“蠢貨,少拿男女輕重那點固定思維去判斷這些人,北部那邊吃的虧還不夠?”
管家家主當時冷汗就下來了,是他固定思維了。
怎麼就忘了這位叱吒中部的大侯爵被北部那兩個女子差點搞死的事呢。
別說現在遠超他們想象的謝思懿,就是當年那個扶川也是嚇人得很,她們可都是女人,但權力於她們就像是呼吸。
黃金侯瞥了一眼螢幕上還在吸菸的女子,自己也吐出一口菸圈,淡淡道:“據我從柳色親王那邊的資訊來源,五年前這位公爵夫人就一個人掌握了江家三分之一的產業,記住,是她一個人,雖然不知道江家當年為什麼那麼大方,但厲害的是這人年少成婚,一方面縱情享樂,視規矩如無物,一方面卻精明能幹,把三分之一的產業用了幾年時間就擴張了許多,基本跟江家另外三分之一產業的財富額度持平,你知道那是多少量度的資源嗎?它方方面面勾連的權力網又有多大,換句話說,如果今天幫忙辦事的那個警長一早知道她是江時鏡,就算是江家家主吩咐,他也未必敢冒險——現在,誰知道她死後五年當年的那些產業是否已經被江家完全回收,但凡留下一部分,其中涉及的權力人物就足夠讓他一個警長銷聲匿跡了。
所以那些江家人才那麼怕她,加上公府女主人的身份,她當年甚至可以跟江家家主拍板——不然你以為那個已經被認為江家年輕一代領袖的江月初會對被她捏臉反應那麼大,我猜當年她迴歸江家的時候沒少領教過這位大姐姐的權勢力量。”
管家家主這才明悟,“那她如此優秀,理當是江家之福啊,難道江家也是忌憚女性,想要為兒子撐腰?可看他對江月初的看重又不像”
黃金侯又吸了一口煙,慢吞吞道:“那就涉及到當年上一代江家權力之爭了,重點是——如果都傳聞她不是江家家主的女兒,但又具備江家血脈,那她到底是誰的孩子?”
“我記得上一代江家權力之爭,呼籲最高的並不是現在這位家主,而是那位20歲就考上中央學宮的超級天才——江雍和。”
“我懷疑她是江雍和的孩子。”
管家恍然大悟。
如果扶川在這裡,一定會給兩人點一排蠟。
猜得很好,下次別猜了。
中心區氣氛不太好,都在憤怒,直到有教育體系中心明眼亮的大院長給他們指點了一下。
“當然不是她的身份,是靠身體。”
“啥?靠美色也可以上榜嗎?斯巴達克斯也會好色?”
“什麼啊。”南部白鳶學府的院長翻了個白眼,說:“你們就沒發現她那邊都輪炸五次了,她都毫髮無傷嗎?”
“你們再看看其他被炸的人,系統那邊不是有提示麼,被炸的學渣可不止她一個,但能上榜,而且沒有用過一次治療倉甚至還能抽菸的人只有她一個。”
“這意味著她的身體強度遠超其他人,生命力強大——咱們這位公爵夫人死裡逃生,恐怕覺醒了植物系的超自然恢復體質,生命力強盛。”
“規則裡面不是說了,只要是斯巴達克斯認為她特殊,她就有資格上榜,可以說,就算沒有考試成績,斯巴達克斯也預設她是個強大的考生。”
“不過我勸你們先收回學渣這個稱號——她的考試有點問題,當前她所有題目好像都是這三年間的,而她被捲入黑魂之森五年,缺失了這五年的知識體系,不會做是正常的。”
“但一直給她投送五年間的常識題,這本身也不正常,你看上榜那些考生,他們的考試題目涉及上下幾千年,反而是今年知識點不多,就算有,也是最近幾年熱門的基因秘法類知識,可她那裡不是。”
你看,還是超級老學霸牛皮,幾秒就觀察到了核心資訊,並察覺到了其中貓膩。
那問題來了,難道公爵夫人真的被針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