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踏上半闔眼的半癱儲君似睡非睡,過了一會,屋外有了一個高大清雋的陰影。
他站在門口,並無掩飾,似乎在告訴她,他來了。
凰時鏡睜開眼,側眸看著他以為他會進來表達慰問,但沒有,他站在那幾秒,轉身下了臺階。
咦?
無效慰問?
凰時鏡若有所思時,聽到這人的腳步聲在院子裡停下。
他坐下了。
坐在月光下的露天椅子上,在喝茶。
我的天,這什麼神經病啊。
凰時鏡若有所思:我這哥哥顯然不是在看我的。
那就是在等別人。
凰時鏡可不想自己一晚上被這種變態守著,正要起來,肩膀忽被一隻手扣住,摁回了床板。
凰時鏡看著扶川,後者對著她豎了一根手指在唇上。
安靜。
凰時鏡挑眉,不語了。
扶川看著門片刻,似在思索,隔著門,屋外坐在月下的人抬眸看向房間。
一扇門。
彷彿對視。
帝王喝完一杯茶,走了。
而扶川正在整理資料跟資源裝進小揹包遞給凰時鏡。
凰時鏡:“我要的是你回來,而不是交代遺物。”
扶川平靜道:“只是希望你將來會是我的退路,實在不行,你總得替我報仇吧。”
“如果你死了呢,我也不至於為你殉情,我的大王,所有犯不著拿這麼大的胡蘿蔔吊著我活下去,放心,你跟我這哥哥如果都掛了,我穿兩套喪服,為你們一起披麻戴孝一步到位。”
“”
扶川可算是被別人用喪服創了,哭笑不得,只伸手拍了下凰時鏡的肩膀。
“再會。”
“美麗的公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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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川很快出現在意靈帝國。
長亭晚剛從王庭出來,去宗室大院的路上,還在沉思明日出席三叉戟的事。
朝內的意思是因為赤楓帝國那邊下面低階下作保全太子,他們意靈也不用太高貴,絕逼不能讓太子過去。
但長亭晚自認為自家帝國跟赤楓帝國的處境不一樣,如果神殿最後開大,連他們意靈帝國也要滅,他在王庭也沒啥用,還不如出席去見見世面,磨礪一番。
本來就被凰時鏡吊著打,還不上進,龜縮在家裡有何用?
所以他強勢要求出席,最後拍板的是女帝。
女帝支援了他。
畢竟是狠人心態,也不見得樂意繼承人是個慫包,於是最後定下明日一起出席三叉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