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川冷汗都快下來了,對著千里明樓似笑非笑的臉,軟軟道:“老師你猜為什麼我要跟您一起住?”
千里明樓眯起眼。
扶川微垂首,柔軟的青絲貼了細白的脖頸,她輕聲說:“因為我想著一起住的話,就有機會跟老師您一起熬夜了啊。”
千里明樓幾乎有點受不了,手鬆開了,放扶川逃去泡咖啡。
但她跟謝思懿目光對視。
後者密音道:“看到了吧,可以確定凰孤舟對她沒惡意了?”
千里明樓:“一旦遇到危機的時候,她是肯軟下姿態求人——只要不損她原則,手段而已。我倒是信凰孤舟的計劃裡面不會傷她,而且她不是很急切,還肯跟我們開玩笑,可見局面還在她預判跟掌握中,包括凰孤舟。”
“人心總不會比我們這樣生性冰冷的原始生命更堅定。”
其實就是凰孤舟晚上的表現太奇怪了,扶川又有隱瞞,她們不確定她的安全,只能用這種方法臨時確定她近期的狀態。
她們很信任扶川對人心跟局面的把握,可以從她的反應側面判斷凰孤舟的風險。
現在得到答案了,也就放心了。
不過不放心的一直是千里明樓,她太瞭解凰孤舟,知道這個年少上位的人內心有多狠絕堅定。
“既然確定凰孤舟對她無害,她自己也有判斷,那就暫時不管他,管我們自己這邊的事。”
這邊,扶川低頭做著咖啡,目光寥寥掃過兩人,嘴角微上勾,目光收回,不緊不慢壓著咖啡粉,心裡卻浮起一念:四大原始生命體彼此顧忌,但一旦遇到危機,又是極信任彼此的,如謝思懿,她從前可素來不信任何人,但對千里明樓明顯比對其他人信任許多,那麼當年四大原始生命體臨危而戰,那明光夜竟沒事?
四大原始生命體的最後靈魂一擊是因為虛弱而弱了威力嗎?還是明光夜當時有寶物擋住了?
凰神神壁給不死凰王族留下了一次神格印記,那神殿呢,貌似當年神殿的原神是最多的。
扶川也只思索一會,當前還是黑魂之森最為重要。
咖啡續了第二波,扶川開始進入正題。
“那個地方就算是你們也走不出去,便是我為無間隱王的狀態也不行,但有特別感應,我尚不知道這變異的融合血脈為何能感應到裡面,但有猜測——也許是因為裡面也有融合血脈的遺留力量,可能裡面是明光夜就地實驗的地方,這種力量與我的融合血脈同頻,所以我能感應,也可能是有其他隱秘。”
“也就說,它是有風險的,我需要進去一探究竟,且必須有能力歸來,又需要自保,單憑我現在的能力還不行,又沒時間做後續的準備,只能找你們走捷徑。”
也就說她是有辦法的,但要看以後,現在不行,然而現在神殿的節奏加快,她只能跟著提前做探查,摸清神殿的路數,也完成她心裡的部署。
但其他計劃不能跟這兩人說,她們不會同意。
這什麼地方這麼厲害?
兩人隱隱有猜測,但還不確定,謝思懿略有思索:“你是想讓我們在外面牽引你,還是直接合體在你身上?”
扶川:“我這裡有一種靈魂寄宿,以前只能寄宿,現在可以在寄宿的同時借魂力,當然,寄宿的時候,我會選擇讓主體變成你們,只要你們同意就能借魂力給我,而我也可以透過寄宿加強魂力對洞察天賦的感應。”
說白了就是加強洞察跟新增後路,一旦遇到不能對付的強者,她立即借魂力退出。
她也不會讓兩人白冒風險,畢竟讓人寄宿是很大的尺度了,等於交託性命,她不會這麼過分,而會把選擇權交給她們。
她給了提議,兩人的選擇是。
謝思懿:“不行。”
千里明樓:“這個方法不合適。”
摁好吧。
扶川立即接受了,又想著還有沒有其他退一步的法子,卻聽千里明樓說:“你的靈魂空間還有容納寵物的空間?”
扶川錯愕,直接拒絕:“不行!”
謝思懿:“你急什麼,又不是祭綁成為你真正的寵物,只是我們兩人本質都為獸類,有一種臨時寵祭的方法,將我們兩人暫時容納在你的寵物虛位上,等於三人合一,這樣就算對上明光夜都有能力應付,安全性大大提升,本就是最好的方法,至於尺度——不說我們現在本在一條船上,單以這件事涉及的危險性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他當年如果能獵殺我們四個老祖,以後一旦有足夠的把握,一定也會獵殺我跟千里明樓。”
“元素暴君跟混沌魔方還有族群,他們繼承的血脈基因區塊可沒我們完整,他如果需要更鮮活的實驗材料,搞不好這些年看待我們兩人都像是在養豬——豬肥了就可以宰了。”
“你覺得我們能容忍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