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些大將離開,倚窗而立、看著窗外風景的千里明樓聽到朱籠一改剛剛的沉重,變得詼諧玩味,“你還有心思看風景,不擔心你那學生啊?”
“這裡都是你的學生,你都不擔心,關我什麼事?”
千里明樓不喜歡他這樣調侃,於是更冷淡了。
朱籠摸摸胖肚子,哼哼唧唧,“那可不是一般的學生,你都跟這小孩同居了,總歸有點疼愛吧哎呀,你打我!”
千里明樓收回目光,冷冷剃他一眼,化作青煙走了。
等下一秒,她回到居所。
今日下雨,雨很大,瀑布一般,讓院內外的花草宛若嬌啼,千里明樓彎著腰抵在欄杆上看著水幕潑天而落,洗盡一切,本內心平靜,但在不經意間看到隔壁陽臺的花草。
那人來時什麼樣,如今它依舊什麼樣。
她冷眼看了這麼久,雖然看不透這個學生的虛實,但很確定一點——這個人一直在為自己脫身做準備,所以不介入任何別人的生活。
朱籠一句話裡兩個錯誤。
喜好植物,養得好好的當自己兒女看待,但偏偏沒有新增任何新植物,客人一樣來去自由。
人家定位很精準的——租客。
這算哪門子的同居?
而且
“看著也不小了。”
別看千里明樓平日嘴裡把她當小輩看待,其實日常裡基本把對方當同輩,生活上很講究隱私,起碼後者進退有度。
千里明樓始終明白這兩點,所以租客走了就走了,沒了就沒了,也不關她的事吧。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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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千里明樓出現在了東海某深海漩渦之上。
她看著前面正在專研這個漩渦的黑袍女子,後者回頭看她。
兩人對視半響。
千里明樓開口,“謝大人也來此地撈人?總不會,我們撈的是同一個人吧。”
她的情緒內斂,眉眼不外露,在水中的樣子像是七分透明色的水鈴蘭。
典雅神秘,對上謝思懿這種黑貨就有點黑暗屬性的對峙感。
謝思懿微微一笑,“蔚冥棠求了我好久,不能不來,就是不知道素來冷漠待人的千里大人是被誰求了,竟特地來此撈人。”
千里明樓:“為租客,欠我租金了。”
謝思懿:“那她可真缺德,所以我們要聯手嗎?畢竟我是噬魂獸,而千里大人你,有時間詭蛇血脈。”
“我們若聯手,你的租客處境才會有變化。”
千里明樓:“你是擔心她受苦?為了蔚冥棠,謝大人很盡心,不僅親自海底撈,還憂心憂慮。”
謝思懿:“倒不是,我倒覺得這位殿下走哪裡都會被人寵愛,也許帝王也寵她,哪裡會受苦,你覺得呢?”
千里明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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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被撈目標正在正扒著樹葉縫隙偷窺某個帝王哥哥為自己偷崽崽他先隱身,去的瀑布後面,也不知道其做了什麼,瀑布的元素瀑布一下子就加大了,那趴著的元素暴君肚子一下子大了許多。
扶川震驚,但按壓著情緒繼續看,且按照計劃也隱身悄然靠近那瀑布後面。
此時,那元素暴君已經準備分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