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川把自己照顧好後,回去給帝王上藥。
這人傷勢更重,沒一處好的,主要還是臉,扶川看了一眼,說:“陛下,得罪了。”
她把藥草敷上後,發現一團綠,不太雅觀,於是從這人身上內襯撕下一片白布料蓋住。
布料很快被浸透,更綠了。
還有點瘮人。
扶川:“”
“抱歉,陛下,再得罪一下。”
她又撕了這人身上外面的黑布料蓋住白的。
很好,綠被壓住了。
黑才是王道啊。
扶川又如法炮製給他身上其他傷口弄了下,勉強壓住他的傷勢,然後她就開始沿著溪流往附近探查。
看似是溪流,其實還是海水,扶川發現這溪流過處河床下面任何植物都不長,而且半點紫色顆粒都沒有,哦豁,這水克植物啊?
扶川勺了一點,發現面板被蝕得不行,裡面有特殊的海鹽成分是這些植物都吃不消的特殊鹽分。
它一點很鹹,但是能有多鹹?
扶川服從了人類好奇的本質,用手指頭沾了一點點我的天吶!
扶川舌根都在發麻,鹹到人皮能皺成老菜乾你信不?
這樣啊
扶川特地折斷一朵花放在水裡一泡。
好傢伙,可真是好傢伙,花朵裡面蘊含的紫色顆粒直接枯萎融化了。
大自然真是奇妙。
扶川思索了一會,又回頭看著遠處躺在石頭上的帝王,眼底暗沉些許,她用鑿出碗形的石頭裝了一些水回去。
到帝王邊上。
帝王不愧是帝王,掀開兩層布一看,不僅沒被悶死,臉上還修復完全了。
雖然隔著綠紫交加的植物枝葉,但可以看出釣魚佬恢復了原本的英俊如刀削麵容。
“陛下,來喝水了。”
扶川捏著他的臉頰讓他張開嘴,往裡面灌水
噸噸噸
鹹得要死連植物都不喝的水,硬生生被她灌了一大碗。
這還不夠,她又往邊上溪流勺了一大碗,要繼續灌。
“陛下,再次得罪了”
她完全代入了照顧大郎的角色當中,一派真心向明月啊然後猛然捏臉頰的手腕就被扣住了,帝王如同詐死的老屍將臣,睜眼開的那一剎,眼神犀利陰沉能殺死人。
扶川:“陛下!您醒來了,這鹽巴,額,這水真管用。”
她說著要抽手,結果被捏緊了手腕。
帝王面無表情說:“人死了被鹽巴醃入味了也能屍變,你倒是另闢蹊徑,跟那蔚冥棠學的控屍法子?”
扶川一臉正經,“陛下哪裡話,我是真心想救您,怎是想控制您。”
“您可是帝王,我什麼東西啊。”
帝王盯著她半響,鬆開手,緩緩撐著半身坐起,長腿微曲,睨著她淡淡道:“說吧,什麼時候看出孤裝暈的。”
“你再裝,孤就在這裡把你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