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搜遍全島也沒招到人,這對他們是意外之喜,人找不到,十有被她藏在體內空間,那就是綁架罪,這雖然不是死刑,但也是重刑了。
凰夜闌甚至懷疑過這人會不會這麼自尋死路給他送把柄,但事實確實如此啊。
所以他們就過來拿人了。
那麼現在,她為什麼一副對他們的能力表示懷疑的語氣?
被嘲諷得很到位。
天端世子跟凰夜闌情緒穩定,心思深沉,都沒為此動容,但都盯著她。
“那你倒是說說王妃跟世子在哪?”
這話正說完,忠卿王紅著眼踉蹌跑進來,一副遭受重創的憤怒模樣,但努力剋制了對扶川的恨意。
“殿下,殿下,我家與你無冤無仇,還請你高抬貴手,放我妻兒一馬。”
“我可以給您跪下。”
說他有出息吧,沒有王族男兒的陽剛之氣,竟為了妻兒如此,說他沒出息吧,可堂堂男兒為了妻兒不計尊嚴,反而最是剛強。
扶川看他一眼,在忠卿王噗通一下跪下時,淡淡道:“你們沒查過櫃檯嗎?”
什麼?
凰塔高手猛然閃到櫃檯這邊,一把掀開櫃檯。
只見大櫃檯下面精密的儀器裝置中,王妃跟小世子正安然躺靠著,睡得很香。
眾多中將級的高手錶情特別精彩,跟吃屎了一樣。
我的媽呀,他們這麼多人,一來沒有察覺到她把人放進櫃檯裡,二來全島搜查的時候沒發現人就在櫃檯裡
她怎麼做到的?
其中一個凰塔老頭忽然眯起眼,明白過來了,這人是在他們檢測她族徽,注意力都在族徽上的時候辦到的,他記得這人當時伸手搭在櫃檯上——他說的是那個小世子。
第一注意力被轉移——他們太緊張太嚴肅了,越嚴格動作越多,注意力全力集中在她身上,當確定她破不了他們的局,沒辦法定測試房間要離開後,他們一方面輕鬆下來,一方面又繼續全神貫注把注意力集中在她出去後的跟蹤恰好那時無關緊要的小世子進來了。
第二是稽核族徽的時候,凰塔禁制跟裝置啟動的力量會在那一瞬間壓蓋能源波動,櫃檯的波動尤其明顯,因為他們的安排就是來很多人佔用房間,那麼當時被稽核的人賊多,波動自然更大,而她的手搭在上面,借力使力,空間轉變,滲入,人轉移。
超級微觀的細密操控,她是個空間天才!
可惜他們這些守衛當時也都知道天戾王膝下兒女內鬥,雖然不肯摻和,其實在稽核檢測那會,他們還是隱隱偏向了的——幫忙檢視她的身份虛實,這符合守衛的職責,不算違背規則,所以某種意義上他們還是偏向了的。
因為後面他們對小世子就沒那麼關注。
就是因為這種偏向反而一起上套。
這人心思縝密甚於空間操控——第一次來凰塔,剛遇上凰夜闌他們的如此嚴密的審查手段,轉眼就有方法破局。
雖然這種破局的代價是吃牢飯。
在場強者如雲,不少人都頓悟了這種操作手法,此時表情很精彩。
負責人沒想到自己越認真完成上級的任務反而讓對方有了可趁之機,腦海一閃,猛然責問道:“那你完全可以當時就提醒我們,把王妃跟世子交給我們,可見你心懷歹意!”
這人有種不顧自己死活的忠誠,好像篤定了如今對扶川越賣力冒犯,他的後臺就越會保他。
扶川瞥他,慢悠悠說:“我就是借個東西,他們不肯,那我能怎麼辦,只能讓他們先暈倒,不要那麼激動,但我得去考試,總不能把他們放在野外吧,那不安全,剛好發現凰塔這邊高手如雲,又有這麼嚴格到能查祖宗十八代的檢查,我把他們放在這裡不就安全了,我真沒有什麼壞心思。”
“人沒事,我也沒綁架危害他們,從法規上來說,我就是借個東西。”
天權世子:“那是搶,再不濟也是偷。”
扶川:“一家人的事怎麼能是偷呢。”
忠卿王這邊抱著妻兒喜極而泣,聞言看向始作俑者,以為自己耳鳴聽錯了。
凰夜闌不想跟她耍嘴皮,“襲擊罪,加搶劫罪,兩罪結合,作為一脈之主,我現在要判你”
先緝拿,再判刑,操作得當,能把她武考下段都廢了。
她很聰明,不該犯這樣的大錯,一定有後手,所以他得迅速拿下,免得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