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可以幫他找個別的工作。”
蔣怡婷直接說,“別的工作要是不順利,後面還會沒玩沒了。這件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許建濤認清自己,磋磨他的自信心,讓他自己排斥見我們,到時候奶奶再張羅也是沒用,這叫攻心計。”
“……”
許一林徹底笑開,半張臉窩在她發間,都整上三十六計了,他老婆還有什麼不會的?
“那就讓弟弟且玩一玩吧,想當賽車手,這事還真不是那麼簡單的。”
蔣怡婷在他懷裡轉了個個,面對著他,“是啊,我查過了,小雷他們家開的俱樂部是半娛樂,真正能出車王的,全國就那麼幾家,只有那些俱樂部,才會真正的簽人,許建濤把這事想的太簡單了,他就算如願進入了sng,很可能也只是個幹雜活的。”
“嗯……”他拍拍她,“不說了,睡吧。”
“好。”
屋子裡陷入了安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一林手臂在蔣怡婷脖子那墊著,很舒服,就是太熱了,他像個火爐子。
剛剛還很困,但一直也睡不著,腦子裡好像很興奮,她自己不願意去想在興奮什麼,事情就那麼亂七八糟在她腦子裡盤旋著,只隱約有點苗頭。
可她不想理清,很刻意地在控制。
小夫妻各有各的心事,醞釀了很久,幾乎同時睜開眼睛。
許一林輕輕抱緊蔣怡婷。
蔣怡婷輕輕抬頭想看他一眼。
尷尬又和諧地對視上。
“……”
“……”
不是說好今天晚上好好睡覺嗎?
都崩著,視線小幅度地閃躲,要說不說的這種氛圍挺叫人抓耳撓腮。
結了婚以後覺都不愛睡了,很奇怪。
也不願意分開,許一林勾住她的腰,“哎?”先叫了她一聲。
“嗯?”
告訴自己,這話並不是那麼的難以啟齒。對面這位不是別人,她是你妻子你老婆,你有義務關心她的身體健康。
他把她拉近了一些,“昨兒晚上,有不舒服嗎?”
蔣怡婷身子一直,覺得自己渾身牽扯著肌肉,跟做拉伸似的,頭一低下,臉燒紅,“昨天晚上為什麼會不舒服?”
他把她臉抬起來,“真沒有?”
“……”蔣怡婷把口腔當氣球吹了一股氣,然後嚥到肚子裡,“真沒有。”
他細膩的,摸了摸蔣怡婷的眼角,昨天晚上,這地方悄眯眯地往外淌水,一滴一滴的,他都看見了。
“怎麼了?”蔣怡婷問道,“你摸我眼角幹什麼?我哭了?”
許一林都想笑,“你哭沒哭你問我。”
“就問你。我哭了嗎?”
他悶聲:“現在沒哭。”
“嗯?”
蔣怡婷眨了下眼睛,結婚之後,她很少一個人偷摸掉眼淚,有那麼一兩次,在宿舍裡,也被許一林三言兩語給化解了。
這件事在她看來很尋常,一開始覺得是抑鬱症,後來檢測了很多次,結果是她不僅不抑鬱,心態還很向上,也就沒當回事。
全當是一個,情緒的宣洩口。
直到結了婚,和許一林天天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