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巧克力,蔣怡婷還是虛弱,“你幹什麼了?”
那姑娘說,“我是要回家,我沒上過高速,出服務區的時候,我沒看車,你姐姐是為了躲我,才撞到路邊的,她的車剛才也被拖走了,撞的很嚴重,這個我賠。”
這一會,警察也來了。
作為事故當事人,小姑娘被警察帶走,海多問了那個乞丐兩句。
那乞丐就說,“跟我沒關系,我也是病人家屬。”
警察:“……你從事什麼工作的?”
“待業遊民。”
“說實話。”
“實話,還不讓人沿街乞討了?”
“……”
警察:“……稍後再找你談話。”
人走後,蔣怡婷多看了這人幾眼。
結果被剜了一眼,“看什麼?”
她眯眼:“你是哪門子家屬?”
乞丐氣焰囂張地說,“我是她孩子他爹!”
“……”
此時的無聲震耳欲聾。
事情怎麼能荒唐到這個地步?
她還來不及驚訝,後面一個高大的身影沖出來,一拳把這個乞丐砸倒在地。
看清人影,蔣怡婷忙站起來,拉住他的手,不讓他再往前。
這個人正是許一林,這一腔的怒火,看的蔣怡婷是又解氣又心疼的。
被這麼一抓,許一林立馬收了,他身後還跟著許家倆長輩,都站到蔣怡婷身後。
蔣怡婷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能體會到什麼叫家人。
她心裡有一根緊緊繃著的弦,這根弦在想待會醫生出來,就跟她說些什麼,她要怎麼回答。現在完全松下來,只管坐下。
等手術的這段路,她身邊有了好些人。許伯父留在這,在手術門前站著,身板好像直了很多,許伯母在老頭子身後,靜靜地坐著。
而許一林,扶著她肩膀在她身邊。
輕聲問她,“你怎麼比我還快?”
蔣怡婷笑了下,“我和姐姐有緣吧。”
她臉色白的不正常,許一林心裡亂成一團,還是發現了。
“你是不是獻血了?”
蔣怡婷還不解,“你怎麼知道的?”
他沒回答,只是把她按在自己肩膀上,臉蹭了蹭她的臉。
蔣怡婷看不見的地方,許一林紅了眼眶,眼神也慌亂,喉結滾動一圈,話好像堵到了嗓子眼,眉間緊緊皺起。
眾人焦急地等待中,手術室的燈終於暗了。
醫生從裡面出來,累的靠在牆上,“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