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寒芒抬眸睨著她，那樣露骨的森冷，讓她一瞬間的毛骨悚然，手都跟著抖了一下，險些被茶水給灑了。
“這是母后想要送給我的女人？”
孟秋纖僵在那裡，臉色難看了起來，她一個定安侯府嫡女，名門貴女，又不是林美人那種宮女出身的賤婢，更不是舞女歌姬，怎能被人說的這樣輕浮？
“秋纖的確得哀家喜歡，留在宮中陪我這老婆子解解悶罷了，皇上還是注意些言辭，輕易影響了這孩子的名聲可不好。”
寧寒芒輕笑一聲：“那兒臣若是收了她，母后打算借她，找兒臣討什麼恩賜？”
太后面色微沉，看著寧寒芒那戲謔的眼神，便知道他早已經看穿了一切。
“你們都退下吧。”太后冷聲道。
“是。”
一眾宮人們躬身退下。
孟秋纖還僵在那裡不敢動彈。
太后這才輕嘆一聲，開口：“皇上何必如此？哀家是瞧著秋纖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她對皇上也是痴心一片，這才想著留她在宮中，給她一些機會，若是皇上看上了，也是一樁美事，若是沒有看上，也沒什麼打緊的。”
寧寒芒淡聲道：“那母后今日特意讓兒臣過來，就僅僅只是想送兒臣一個女人？”
太后沉聲道：“還為了你九弟的事。”
寧寒芒似乎早已經猜到了，淡然的等著她的後文。
“你九弟至今還未冊封王妃，他遠在乾州的封地上，那邊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好人家，京中名門閨秀眾多，哀家便想著讓他回京選妃，正好下個月也是你的生辰，他回來，也可以為你慶賀生辰。”
“母后既然如此看重孟家的姑娘，何不乾脆將她許給九弟？這不是一舉兩得？”
孟秋纖心臟都跟著一縮，嫁給景王？那豈不是要嫁到那樣偏遠的乾州去？
孟秋纖的野心大著呢，怎麼甘心嫁一個沒有半分實權的王爺？
“哀家怎會沒有此意？只是那孟秋纖對你情根深種，哀家一提及此事，她便要以死明志，說非你不嫁，哀家若是勸得住，也不至於這麼麻煩。”太后一邊說著，給了孟秋纖一個眼色。
孟秋纖連忙“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著道：“臣女自知配不上陛下，不能讓陛下喜歡，是臣女無能，但是臣女對陛下一片真心，死也不願意嫁給旁人，寧願在陛下身邊當個婢女！”
“好啊。”寧寒芒輕笑一聲：“既然你這般真心，那你就當個婢女吧。”
“這······”
孟秋纖簡直要自扇嘴巴子，她在說什麼瞎話啊！
太后皺眉道：“皇上此舉不妥吧，她畢竟是······”
“是她自己要求的，朕這後宮眾妃，還未見一個有孟姑娘這樣真心的女人，朕想看看，她的真心是不是真的，既然她這麼愛朕，甚至甘心當一個婢女，那就讓朕看看，她這份愛，真不真。”寧寒芒涼涼的看著她。
孟秋纖騎虎難下，話是她說出口的，要是此時拒絕，那豈不是欺君之罪？
孟秋纖求救的看向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