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娘,你讓我這小腹好生難受!作為補償,今晚便為本公子消去這濃濃烈火吧哈哈!”
就在斐子化放聲浪笑的時候,陳雅姝突然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五彩臺上,她先是讓打雜的龜公將那些銀票拾起,然後對著斐子化說道:
“斐公子,實在抱歉,您吶有所不知,花姑娘才來本居不久,並且是賣藝不賣身的,是以不能配您共度良夜咯,這樣吧,您看看在場的諸位姑娘,哪位稱您的意,小女子便安排哪位為您祛火如何?”
斐子化聞言,放眼掃去,發出一聲不屑地冷哼道:
“盡是些庸脂俗粉!本公子玩都玩膩了!好不容易來個像點樣子的姑娘!還是個清倌?我不管!我今晚就要這位花姑娘!”
斐子化旁邊的李汮閒聽到斐子化說出這話,心裡升起一縷無奈道:
“您老人家可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啊!您是玩膩了,我等卻還沒嘗過幾吶!說好今晚一起快活,您現在卻把咱哥幾個所有銀子都給扔出去了,我們可咋辦吶誒......”
苟子笑也是一臉苦澀之色,就跟生吃了幾十個苦瓜似的,他好不容易從義父那裡摳出來幾萬銀票,這下好了,讓斐大公子為了一個姑娘全給丟出去了,他是不求絕色美人,能玩一個就知足了!
左子丘倒是不怎在意,其父作為執金吾,在這京畿之地,職權可不小,平日裡登門拜訪的官員都快把門坎踩平了,而他這個執金吾長子,嘿嘿,也是不缺這點錢財的。
至於那位何長鋒,雖與斐子化幾人同行,但卻一臉正色,尤其是那對雙眼,冷厲如刀,光射寒星,完全可以稱的上是一表人才,但卻不知為何會與這三位走在一起......
花傾城聽到這斐子化就像是把自己定義為他的人了一樣,不由得看向了陳雅姝,這目光中,有著一絲厲色,也有著一絲詢問......
陳雅姝淡淡地搖了搖頭,隨後向斐子化問道:
“公子決意如此?”
斐子化摸著下巴審視著花傾城這傲視群女的妙曼身姿,隨即又將那淫邪的目光放到了陳雅姝的身上,隨即又是一笑道:
“其實也不是非花姑娘不可......”
陳雅姝看著斐子化這令人作嘔的視線,心底雖然反感,但表面上還是笑著問道:
“哦?那麼公子想要哪位姑娘陪您共度今晚呢?”
“嘿嘿嘿,本公子覺得你就不錯啊!早就聽聞,忘返居的居主陳雅姝與淑秀坊的坊主沈琰玥皆是曠世難尋的美人兒,如今這一細看之下,確實如此啊哈哈,怎麼樣?陳姑娘,只要今晚你肯陪我,我便不強要這位花姑娘了。”
斐子化對著陳雅姝嘿嘿一笑後似嘆似問地說到。
雲晟聽這斐子化如此說,不禁在心底暗想道:
“這廝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
而其他本想要來此聽曲兒的諸位公子哥,此刻皆是淡笑著看向這位忘返居的居主,想要看看她面對這位司空長子的非禮要求。
且看這陳雅姝,聽到斐子化淫邪的話語,非但不怒,反而一笑,接著用餘光看了花傾城一眼後向斐子化說道:
“公子垂憐,小女子豈有不從之理?公子若是不嫌小女子蒲柳之身,煩請上臺將小女子抱入房中吧......”
說罷陳雅姝便輕搖腰肢,緩緩走上五彩臺靠前的位置,對著斐子化淺淺一笑。
其他公子看到陳雅姝那妙曼身姿和絲毫不弱於花傾城的容貌,有的憤然拍扇,心底暗道一句:
“唉!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我爹不是司空!”
還有的則一臉惋惜,想著這麼一個美人兒竟便宜了這淫邪之人!
至於最後一部分,便像是雲晟等人與何長鋒那樣的人了,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但心底卻油然升起一絲此事絕非如此了之的感覺。
就在斐子化高喊著:“美人我來了!”
並向著五彩高臺走去的時候。
何長鋒突然抬手攔住了斐子化的去路,並在一個閃身之下來到了斐子化的面前,將後背露給五彩高臺上的陳雅姝和花傾城等一眾女子後,在斐子化耳邊輕聲道:
“不可登臺。”
看到這一幕,花傾城和陳雅姝的臉色皆是微微一變......
其他人則是一臉驚奇,不禁暗想何長鋒何故如此......
雲晟卻在心底淡然一笑,他已然明瞭何長鋒與自己,是同一種人。
準確的說,是同一條大道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