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把身為人類修士的氣節給丟了一地,也罷,今日本座便不殺你,不過你這一身修為,還是廢去的好!畢竟你這樣的人啊,只適合做一條舔鞋的狗!不配做修士!”
雲深聽到三眼妖獅這句話,掃了一眼徐姓修士那幫人後埋下頭,咬了咬牙,目光中抹過一縷厲色後抬頭笑著回道:
“是啊!獅王大人!我確實只適合做一條舔鞋的狗,可是不廢去我這一身修為,我就不是狗了嗎?非也,就算我有這一身修為,我依然可以做一隻舔鞋的狗,所以這修為,可否不給我廢去?”
雲晟賤笑著說到,左胸下的心臟,好似被尖刀一下下地颳著,那種只刮嫩肉,不至死的颳著,令雲晟痛不欲生。
三眼妖獅看著這樣一個雲晟,獅面上滿是不屑之色,配上他脖頸出的一圈鬃毛,更加託顯了這份不屑,它開口說道:
“現在的你,甚至不配做一條舔鞋的狗,因為狗逼急了都會咬,會叫,但你不會,好了,不要急,本座先賜他們一死,再廢掉你這連狗都不如的東西的修為,便送你離去!”
徐姓男子見三眼妖獅提到自己,心頭一震,剛欲逃遁之際,只見那妖獅張大血口,衝他們猛然一吸,十多個人竟在一瞬間被其吞入腹中,想來是必死無疑了。
隨後,它將目光看向雲晟。
此刻的雲晟低埋著頭顱,一言不發。
“怎麼?知道羞恥了?呵呵,本座可是滿足了你想要的呢,活著!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哪怕是連狗都不如的活著!”
三眼妖獅說完,前額的第三隻眼突然睜開,綻放出暗金色的光芒,這光芒居然化為一道光束,向著雲晟照射而去......
直到現在,雲晟也沒有做出反抗的姿態,他知道的,無論自己怎樣反抗,那都是徒勞無功,甚至有可能像那些徐姓修士一樣被其擊殺,它只是想折磨自己罷了,自己給他折磨又能如何?是啊,又能如何......
雲晟將指甲扣進肉裡,緊咬著唇,就在那暗金色光束即將照射到他身上的時候,他腰間的泣血劍突然綻放出了極其耀眼的血紅光芒!並且與那暗金色的光束展開了對抗!
雲晟和三眼妖獅皆是不由得一驚,雲晟驚的是這泣血劍竟然會自行發動,而且是為了保護自己!?三眼妖獅驚的則是這道紅色光芒,竟然讓自己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並且隱約壓過自己的腐靈瞳光,要知道,雲晟不過一練氣四階的小修而已,怎麼可能擁有對抗自己的實力?
三眼妖獅察覺到了不對勁,趕忙收回腐靈瞳光,但是那泣血劍似乎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竟然直接脫離劍鞘,懸浮於空......
雲晟見到這一幕,滿眼的不可置信,隨後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泣血劍的劍身,泣血劍似乎有所回應似的,綻放出妖豔的紅光......
三眼妖獅徹底慌了,腐靈瞳光可是它的天賦神通,但卻奈何不了雲晟,準確的說是那柄從未聽聞過的劍刃......他相信,這柄劍完全有斬殺自己的能力,閉上那第三隻獸目後它語氣有所緩和地對著雲晟說道:
“小子,你是什麼來路?”
雲晟只是看著懸浮於空的泣血劍,並未理會三眼妖獅的話語。
三眼妖獅強行壓下被雲晟所無視的屈辱與憤怒,對準雲晟繼續說道:
“小友,你究竟是何人?”
雲晟譏冷一笑,答道:
“鬼谷弟子,雲晟。”
“雲晟小友,請問你這病劍......”
三眼妖獅的話未說完,便被雲晟給強行打斷道:
“這劍怎麼了?你可識得此間嗎?”
雲晟握住了泣血劍的劍柄,舞了個劍花後,向三眼妖獅反問到。
雲晟心知肚明,這三眼妖獅所懼之物,唯泣血劍也,而看其樣子,似乎是從未見過泣血劍。
這讓雲晟不禁心疑,自己這柄劍,除了那頗為神秘的沈丹心外,可以說是無人認得。
無論是金丹期的高階修士,又或是築基以及練氣期的小修,甚至是這個,不知道已經活了多少年才修煉至三階的的三眼妖獅。
三眼妖獅的獅面上似人般地流露出一絲無奈之色,答道:
“本座......我修煉幾百載,見都未有見過此劍,更別說識得了。”
雲晟聽後,心底暗道:
“此劍究竟是何來路,以後還是問問蓋代掌門為好......至少現在,它應是為我所用了。”
“小友,那個......”
三眼妖獅一邊盯著那散發著妖豔紅光的泣血劍,一邊試探性地喚了喚雲晟。
現在他是真的有些無奈,若說是在全盛時期,他不說敵不過那柄劍,但與其相抗應該是沒問題的。
只是如今,再被那人斬了兩劍之後,使得獸體受到重創,卻是不敢冒險與這詭異至極的劍對抗了,所以只得對這個該死的練氣小修和顏悅色地說話。
講道理,這要是換了別人,早就像徐姓修士和他那幫人弟兄一樣,直接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