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吳新基,是此隊領事,不知道友名諱,又為何要攔我等去路,要知道,多耽誤一秒,就可能會有千千萬萬的人慘遭邪祟毒手。”
雲晟先未回答,只在心底思量道:
“你為領隊?哼,那他又算什麼?”
原來雲晟先前躲在最後面的時候,真正目的就是在留意這些突然來到的,向眾人身處援助之手的他域道人,而眼前這位名為吳新基的修士,每次施展道術之時,竟然都會將目光掃到一個身著簡樸,相貌平平,看起來比雲晟略醜一些的修士那裡,似乎是在向其詢問一樣,在得到其答覆之後,才會對這些邪祟施展法訣......其實不只是吳新基,他們這些外域修士皆是如此,雖然投向那人的目光並不是很明顯,但是雲晟多加留心之下,還是可以發現,至於張寧那些人,注意力全都在那些邪祟之物而已,又怎會在意這些?雲晟不知道他們為何這麼做,卻恰恰證明了他心中那個本來荒謬至極的猜想......
“這位道友,既然無事,煩請讓開,不然的話......”
吳新基見雲晟不回話,神色一冷地說到。
雲晟緩緩放下攔住一干人去路的劍,隨後神色淡然地說道:
“想讓我讓路,也不是不行,只不過,你,需要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雲晟沒有點明這個你指的是誰,他只是將目光掃向那個相貌平平,身著簡樸黑衣的男子身上而已。
吳新基見雲晟此般作態,橫眉不禁一挑,隨後似有怒氣上湧的,不屑地向雲晟說道:
“小子,念在同道的份上,給你點顏色,沒想到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就憑你個練氣四層的修為,也敢威脅我等?”
吳新基言罷,練氣七層的修為在霎時間裡向雲晟碾去,而其他的外域道人則是冷笑地注視著一切,想來他們的修為不是與吳新基相等就是略低,至於那黑衣男子,就不知道是何修為了,但看吳新基對其的態度,應該是略高些才是......
雲晟面對吳新基的靈壓,本來有些恢復的面色,又開始發白,不過他竟然能夠挺得住倒是令眾人心裡不由得一驚......
張寧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顫動,也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麼,而那位被白衣男子頂包的關才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但從他的眼神中來看,似乎還有著幾分期許似的。
吳新基見到雲晟居然沒能在自己的靈壓下完全跪垮,只感面上如被抽了一巴掌般的火辣,怎麼說自己,也是個練氣七層的修士,面對個四層小修還不能直接碾壓?日後在同道面前還能抬得起頭?
就在他要繼續發力的時候,雲晟卻說話了,只聽他語氣有些勉強地道:
“我從未把自己當作什麼人物,但更沒有把你們這種人當作什麼人物,你問我憑什麼敢威脅,敢阻攔你們?現在,我以我劍復答之!”
雲晟話說完,也不知是發動了秘術還是怎的,竟然直接突破吳新基的靈壓,向其揮劍而來......
“好好好!我輩修士,自然是手底下說話的!就憑你小子,若能勝得了我,你想要問些什麼我也不再管了!”
吳新基面色冷寒地連嘆了三聲好後向其說到。
而那身著簡樸黑衣的男子聽到這話後,本來平淡至極的面容竟然微微一顫......
雲晟面色冷淡,霎時之間,就已突到吳新基身旁,他深知若與其鬥法,以自己練氣四層的修為還是非常勉強的,但若與其鬥力、鬥技,雲晟自信,以自己武者段四品的實力和研習多年的劍術,完全可以勝之。
只見寒光連連閃動,吳新基竟被雲晟極快的劍速逼地連連閃退,吳新基只感覺面上無光的同時又在心底暗歎道:
“媽的!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來路?以練氣四層的修為硬抗我練氣七層的靈壓也就他媽算了,這爆發速度還快的出奇,若不是我有修習身法,只怕還真躲不過他那一手極其刁鑽的劍技了,他媽的!這到底是什麼劍法,竟然能把我逼到如此地步?不行!這樣下去可不行啊,我得反擊啊!草了的!這種逼殺之下我怎麼反擊?連施展法訣的餘地都沒有啊!真他孃的晦氣啊,這要是敗了,我還能在宗門裡抬起頭來?這麼多雙眼睛可看著呢!法體雙修,果然是難纏,可惡啊!”
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吳新基被雲晟那一手快若疾風,刁鑽凜冽的劍法給逼的敗勢盡顯,而吳新基身後的一眾子弟,面上的神情也從漫不經心,漸漸的變成不可置信,他們不由得在心底暗道:
“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來路的啊!真有這麼厲害?連吳師兄都要敗了?”
至於那身著黑衣,面容平庸的男子,臉色則是越來越難看,一對三角眼中似乎都要射出來火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