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磊說是不想管他三爹的破事兒。
但真的能忍得住?
忍不住。
真的忍不住。
畢竟是他親三叔,重生前關係還很好的那種,他再怎麼冷血無情也不可能真的完全不管。
現在在他這個新三娘面前敲敲邊鼓,是再正常不過的行為了,也是理所當然合情合理的舉動。
他不會跟他三爹說啥,那是他長輩。
但這個新三娘……
還沒有得到家人的認可呢。
尤其是他,沒得到他的認可,他這個新三娘絕對融不進這個大家庭裡。
一點也不誇張。
現在的他,在這個家裡就是妥妥的架海紫金梁,說話分量極重。
尤其是他去首都這一年,隔著幾百公里遠,家裡人遇到無法抉擇的事情,依然要打電話向他問計,儼然是這個大家族的族長了。
他們潞州府不像南方,對家族關係看得沒那麼密切,是一家人,但沒有什麼族長不族長的,多是自家的事情自家做主。
可因為他太過出色,以至於他扮演了一個不是族長勝似族長的身份。
有的時候問計的還不止親戚們,村裡那些人偶爾也會找他,當然不會直接找他,而是透過他爸媽旁敲側擊。
他也不拒絕。
也沒法拒絕。
反正基本上沒啥大事兒,就算出了問題他也能承擔得起。
就連村裡的紅白喜事兒他都不會缺席,人不到,但禮一定會到,也不是很高,比其他村民稍微多個一二百而已。
但就算如此,他在這個大家庭甚至村裡的威望也到了一個很高的高度。
所以,現在的他,完全有資格和他這個新三娘說這種話。
談不上什麼下馬威,只是希望他這個新三娘能做個能當家的,至少約束約束他三爹,不然的話,他真的怕他三爹會出事兒。
不說其他,酗酒這點就得好好管管,天天喝成這個樣子算怎麼回事兒?
當然,這是因為他這個新三娘看上去像個過日子的人,否則的話,他才不會說這些呢。
而他這個新三娘也聰明,一聽楊磊這話,不驚反喜,連忙點頭,“我一定會好好扶持他,把這個小家照顧好。”
“嗯,明白就行,有什麼事兒可以給我打電話,”楊磊放下茶杯,“我就不多坐了,跟我三爹說一聲。”
“啊,要不,就在這兒睡吧,有好幾個空房間,還沒有人住過,你那邊都那麼久沒住人了……”
“看著點我三爹,他今晚上喝了不少,不用管我。”
楊磊擺擺手,直接起身離開。
上車後朝門口的新三娘擺擺手,連夜返回市區找楊景恬睡覺。
他可不想獨守空房。
奈何這天晚上楊景恬要值夜班,他只能找了個送夜宵的理由和楊景恬在辦公室裡親親抱抱一小會兒。
更讓他沮喪的是,楊景恬不止今晚上要值夜班,後天還要去粵省學習交流。